端坐在镜子面前,铜镜倒影着她和墨渊的模样,墨渊拿起桌上的梳子,将她的发丝全部拿着放在了身后。
拿起梳子,梳子从头顶梳下来,中间还带着一丝刺痛,衾浅离微微勾勾唇,轻笑道,“父皇,你应该不止想给我梳发这么简单吧。”
墨渊脸色虽然露出着微笑,眼底的忧愁却还是表明了他有心事,有担忧,而且南宫雪月现在行刺这个事情不可能会让南宫系他不知道。
南宫系这个人也一直存在于众人过去的印象中,对于现在,没有人知道,时间和环境又是一个很好的培养皿,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依旧如百姓现在所想的那样,撑的起当年的模样。
“你的身体确定暂时没事?没有好一些?”墨渊手中的动作慢了些许,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事,父皇放心,没有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我无论如何都会不甘心的。”
“那样就好。”
衾浅离突然转头,仰着头颅看着他,与他的深沉的眸子对上,“父皇,你想儿臣放过南宫雪月吗?”
听到这句话,墨渊笑了出来,“胡说什么,朕像是会怕人的人?还是你一直以为朕是那种缺乏担当,任由别人欺负自己儿女的人?”
“我可没有这么说,南宫雪月毕竟这个人特殊,不仅是你,如果我处理不好,也会遭受百姓的唾弃不说,还会失了民心,可那样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人做这些刺杀的,倒是让我有些惊奇了。”
“难不成你知道了一些什么不成?”墨渊疑惑。
衾浅离重新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缓缓站起身,拿起墨渊平日的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自己的头发,慵懒霸气的走向一旁不远处供奉的牌位,与此,拿起旁边的香,点燃祭拜了一下,然后跪坐在它对面的棋盘桌前。
“父皇可能不知,这个南宫雪月可是有些意思。”
墨渊全程看完她的动作之后,才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向那个他经常呆着的位置,“什么意思?”
“父皇,你可还记得十三。”
“十三?”墨渊沉思着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眸子从迷茫到带了一丝暗沉,神情有些复杂,“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和十三有关?可他不是去外出多年了吗?为什么会突然……”
“这个儿臣暂时不清楚,不过十三墨岚枢已经回来了,恐怕也是昨日回来的吧,只不过为什么会没有出现,这就不得而知,不过,至于刺客一事,和他有无关系,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
“他居然回来了,朕因为他们并不重要所以也没有多加管束,现在回来便回来,还整出这么大一节事情,简直罪无可恕。”
“父皇且慢,他今日恐怕等会儿就会来见你了,再说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确实和南宫雪月有关,就算南宫雪月喜欢她又如何,南宫系自家虽不在官场,却也在川城之内,而父皇自己也说了,十三王爷早就离京,他们又是如何在一起相互计划的呢?”
墨渊眼神欣慰的听着她的分析,时不时的他还点了点头,“很好,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原本父皇还以为你会因为生气,肯定会有所偏激呢。”
“偏激?父皇,怎么可能,再怎么我也是太子。”区区偏激怎么能够形容她已经刷爆肝的愤怒,不过却也是事实,坐在这个位置上本就需要忍受别人常人的情绪,一边获得的同时,就的舍弃作为普通人的有些权利,虽不能是全部,理智还是会保留基本的。
“那就好,暂时朕就先当做不知,不过你一定要将暗卫呆在身上,南宫系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相反的,朕可是不太喜欢这个人,可是他身旁的暗卫众多,你多带点总归是有好处的。”
“是。”
“对了,听说你的身体一般要内力疏导,为父能不能帮帮忙。”
衾浅离惊讶的看着他,那惊恐的模样俨然就是吓着了,“父皇,我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李逵提醒的声音响起,“陛下,该洗漱去上早朝了。”
衾浅离侧眸看了看天色,天有些泛白,不由的叹息,“已经这个时间,我去准备一番,父皇也收拾收拾吧。”
墨渊点了点头,“好,顺便让李逵进来吧。”
衾浅离点头,起身便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李逵躬身笑道,“殿下。”
“恩,你进去吧,李逵辛苦了。”
“不辛苦,殿下保重身体。”
“多谢关心,我会的。”衾浅离调笑道,说完摆了摆,“进去吧,父皇在等你,本殿下也要去收拾了,不然这肯定会让别人起疑。”
她昨日发生昏迷的事情,也不知道作何,居然被别人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李逵目送她踏入茫茫的雾中,收回视线时发现有哪些不对,再次抬眸看向雾中,顿然惊恐对着身旁道,“殿下刚才可是没有打伞,你们快派一个人去给殿下送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