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群锦衣卫却有意无意地将她和陈洪围在中间,外面却又被随陈洪一道过来的人反包围,根本就没有去路。
“不怕,不怕,等着。”陈洪笑了起来,反问:“蛾子,你手中的炉子冷没有,要不,让小的们再加点炭?”
就有一个小太监乖觉地从蛾子手上将铜手炉接了过去:“干爹,让儿子来。”
等了半天,总算看到一顶蓝色官呢大轿从南面跑来,陆二老爷终于到了。
原来,陆炜不会骑马,又受不了风雪,却是落到了后面。
等轿子过来,任伯义上前同他小声地说了几句。
陆二老爷面带不悦,指着蛾子:“怎么办事的,先将这贱俾拿下,审问出吴节的下落。你们这么磨蹭,吴节那小畜生只怕要就逃跑了。就算是宫里的人又怎么样,咱们办案,正大光明。
“咯咯!”陈洪怒得笑出声来:“好嚣张的陆炜,好大的胆子,竟然欺上门来!”。) 吴节大喜,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多谢道君,多谢道君。”
“看你如释重负模样,本道君却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勒令你娶了她,也好让你吃吃苦头,看看 你这个大才子畏妻如虎的模样也是一大乐事。”嘉靖轰然大笑:"前一阵字有御使弹劾戚继光,说他天性懦弱,经常被其妻责骂,毫无朝廷统军大将的体统,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丢国家的脸,丢本道君的脸。
若爱卿你也这样被御使弹劾,也不知道该上什么样的折子自辩。哈哈,这事一想着就觉着趣儿。”, 说到这里,嘉靖停了停,突然问:“吴节,你同那陆家小姐也接触过几次,是否互通过书信牵过手没有?”
吴节不住摸着鼻子,苦笑无语。还牵手呢,灯都被灭光了。
看到皇帝和吴节在前面又说又笑,远远跟在后面的陈洪心中即惊且羡。皇帝和近臣说话,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不方便凑到跟前旁听,囡此,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皇帝笑得如此欢畅,绝对不是公事,而是家长里短。
但是,陈洪知道这个万岁爷一向都是个苛刻刻薄之人,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像这样同一个人又说又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了。回忆起来,好象自己与陆炳在一起的时候这样过。
如此看来,这个吴节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已经等同于陆督公了。
“我家老爷和老神仙在说什么呀,很开心的样子?”蛾子问。
陈洪难得地笑了笑:“闲聊,真君好不容易如此开心,咱们就别去打搅了,且在后面慢慢走着。”
蛾子白了他一眼,一边垛脚:“太冷,陈叔你又是个话少的,和你聊天没意思得很。”
陈洪同她说了半天话,突然间有些喜欢起这个有些凶恶的小姑娘起来,僵硬的面孔全是笑容:“你不喜欢我,咱家偏偏要同你说话,怎么,不耐烦了?”
“怎么可能,其实,你这个人看起来凶,心眼不错。”蛾子扬了扬手中的铜手炉:“若不是你刚才把炉子给了我,还真有些受不了这冷。陈叔,谢了。”
“咳,被你喊了这么多声陈叔,咱家就做你这个叔叔好了。”
“不敢!”仁伯意忍住气,低声道:“此事关系到左都督陆公府,先生若不说明来历,我等就逼不得以要得罪了。”
“对,又不是十三衙门里的管事牌子,怕他做甚,直接拿了。若有事,让他们找陆老爷说去。”看到陈洪趾高气扬的样子,锦衣卫们也来了气。厂、卫,厂、卫,谁也不比谁高一截。再说了,这紫禁城里的太监多了去,此人未必就是东厂的番子。
任伯义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摆摆头:“各位兄弟稍安勿躁,二老爷马上就到,一切等他来了之后再说。”
他心中也是发苦:这都什么事儿,先是去抄新科解元的家,现在又和一群太监干上了,这陆家两个老爷的差还真不好当。
陈洪见他们还不肯走,心中恼怒,脸一沉,正要继续发作。可转念一想,这里都闹成这样了,万岁爷还没有派人过来发话。也罢,再等等看,反正今日带了这么多东厂的人过来,乱不了。
陈洪:“好,就等你们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陆二老爷过来再说,咱家倒要看他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蛾子还是急得跳脚:“陈叔快走,你虽然是官儿,可却大不过陆家的人。”就四下瞧着,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偷偷跑进树林去,让吴节快逃。
可惜那群锦衣卫却有意无意地将她和陈洪围在中间,外面却又被随陈洪一道过来的人反包围,根本就没有去路。
“不怕,不怕,等着。”陈洪笑了起来,反问:“蛾子,你手中的炉子冷没有,要不,让小的们再加点炭?”
就有一个小太监乖觉地从蛾子手上将铜手炉接了过去:“干爹,让儿子来。”
等了半天,总算看到一顶蓝色官呢大轿从南面跑来,陆二老爷终于到了。
原来,陆炜不会骑马,又受不了风雪,却是落到了后面。
等轿子过来,任伯义上前同他小声地说了几句。
陆二老爷面带不悦,指着蛾子:“怎么办事的,先将这贱俾拿下,审问出吴节的下落。你们这么磨蹭,吴节那小畜生只怕要就逃跑了。就算是宫里的人又怎么样,咱们办案,正大光明。
“咯咯!”陈洪怒得笑出声来:“好嚣张的陆炜,好大的胆子,竟然欺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