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节沉着脸: 见了王爷再说
等吴节到了书房 等不了片刻 就听到一阵咳嗽声 忙站起身来 转头看去 就见到裕王批着棉袍在冯保的搀扶下走过来
裕王吃力地一笑: 吴大人在福建尽歼倭寇 这事孤也知道了 真是功在当代 利在千秋 吴大人这脸是怎么了 伤得可要紧
吴节: 王爷 出大事了 百官齐聚西苑大门上疏 当下也不废话 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因为人群中有人喊出要让皇捣位的话 以吴节看来 裕王定然会大惊失色
却不想裕王眼圈却是一红 落下泪来: 孤心可比日月 自不怕谤言加身 只是 如今谭子理原在福建 却没有贴心人商议 百官敬我 却不亲近 这阵子 海瑞一案 别人都生怕沾上王府的边 却只有士贞能够干冒奇险 伤成这样了 依旧能跑来见本王 若是士贞有个三长两短 孤之罪也 士贞的恩情 孤没齿难忘 若有来日 定不相负
是啊 自从海瑞上书时间被定为逆案之后 有人隐约将矛头指向裕王府 以前同王府交好的官员纷纷回避 生怕被牵连进去 像吴节这种身份的人物 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慢慢熬 将来达官显贵是跑不了的 却冒着被皇帝处罚的危险跑来王府通风报信 患难见真情 这分情谊让裕王深深感激
吴节见裕王一脸的翘楚 知道他也是乱了方寸 叹息一声: 王爷休要着急 大家慢满商议 这事未必就到了最后关头
王爷这才点点头 请吴节坐下 将手放在手炉上 盯着地面出神
半天才道: 士贞伱也不需太过担心 孤心怀坦荡 这一点父皇想必也清楚得很 也没什么好怕的
吴节: 树欲静而风不止 陛下乃是古往今来最圣明的君王 可年事已高 难免不被小人蒙蔽 小人毒计 虽不能骗人一世 可未必不能蒙蔽一时 陛下真若圣聪蒙蔽 做出亲者痛仇者坏的事来 岂不是我等为人臣的过错
裕王将头抬起来 眼神里却是期盼: 士贞 无论如何 伱得帮孤拿出个章程来
看来今天不替裕王想个主意 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本以为来这里就单纯替他通风报信 并顺便同王爷聚在一起来个头脑风暴 看是否能商议出一个好法子
却不想 如今的裕王已经彻底乱了阵脚 根本就没有了主见 却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问题是 吴节现在也是没辙
看到裕王一脸的期待 吴节也不忍心拒绝
又问: 王爷 海瑞上书有一段日子了 徐、高、张三位阁老是什么意见
他不问还好 一问裕王就是一脸的痛苦: 士贞 三位师傅已经有日子没来王府了
什么 吴节失惊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裕王: 自从海瑞上书案发 就有人有意无意地将这事朝孤身上扯 陛下震怒 收押海瑞 并勒令三位师傅不许来王府讲学
明白了 看来万岁也起了疑心 吴节心情沉重 皇权面前 那是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的 嘉靖也不能免俗
他低着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爷 请容下官斟酌斟酌
没办法了 看来今天不想个办法出来 这一关还真过不了
那么 在真实的历史上 这一关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呢
吴节忙从脑海里将真实的历史记载翻出来 这事发生时 嘉靖的解决方案也很简单 直接下手抓人 ,
问题是 现在三大阁老都已经在场 根本不可能动手抓人
且那么过官员被陈洪打伤 若在大兴牢狱 局面还真不可收拾了
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吴节一夜没睡 疲惫欲死 如今又被这事难住 心火顿时腾了起来 忙又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水 才堪堪镇压下去
士贞别急没 慢慢想 裕王小声咳嗽着: 实在不行 就这么算了 公道自在人心 这一点 万岁想必也清楚得很
他朝冯保一挥手: 冯保 士贞受了伤 去拿些伤药过来 对了 再寻一件新袍子过来给他换上
王爷不用了 吴节心中一热 突然有了个想法:对 裕王相比起景王而言最大的优势在于他的人格魅力 在于他的礼让谦虚 与之相处让人如沐春风 若要比阴谋诡计 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得过徐渭 要想顺利度过这关 就得以德服人
有了 冯保伱先别忙 吴节想通这一点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王爷应该马上去西苑 (未完待续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您的支持 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