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今天的事不就是我解决的么。”

陈默看着眼前的小情人，在想想李慕白，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解决，是杀了她还是说服她？”

这话说到了陈默的要害，他现在的确对合适的应对办法。说服灵汐肯定不现实，因为灵汐和时川一样都是有信仰的人，而且她又跟白玉芬生活了十几年，无论是感情还是已经形成的观念，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杀了她，更不可能，自己可以不把时川当亲人，但师徒之情还是有的，杀了灵汐就是残害同门，更何况灵汐现在也没有才去实际行动，一切的危机都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

见陈默不说话，林妙予又说：“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因为她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她有自己信念和信仰，所以她有底线的人，不会祸及无辜。”

“你倒是对她挺了解。”

“我是对好人有了解，她不是坏人。”

陈默沉吟了良久，说：“那好吧，你告诉王雪，我会尽快安排去朝鲜。”顿了顿，陈默又问：“安全局是不是一直在派人盯着我？”

虽然林妙予说自己来找他是王雪安排的，但林妙予在能在不和自己联系的前提下准确找到自己，不得不让他心生忌惮。

林妙予说：“我之前告诉过你，在中国只有安全局不想做的事，没有安全局做不成的事。安全局的人无处不在。”她看向不远处坐在湖边的情侣，又说：“也许他们其中一个就是安全局的人。安全局的人就在你的身边，对方可能是你每天想见的亲人，也许是楼下开小店的大妈，或者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各行各业，形形**的人当中都有安全局的人。没人知道安全局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安全局的*****是谁，安全局就像是天，只要你脚站在地上，就只能仰望他。”

陈默抬头看天，北极星璀璨明亮，口中自语：人定胜天！

人要胜天，就必须先一飞冲天，然后把天捅个窟窿，或者和天站在一个高度，与天齐平。所以林妙予这番话，更加激发了陈默的斗志和野心。自己虽然只是个小偷，但也要给他来个偷天换日，发出属于自己声音。

可人真的能胜天吗？神话传说中的孙猴子给出了答案，一切皆是徒劳，但陈默还是想试试，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为了实施自己远大抱负，陈默只在省城呆了三天，即使只有三天，他和李慕白相处的时间也仅仅不足五个小时。因为李慕白的案子非常棘手，犯罪嫌颖人逃跑了，需要全国追凶。不过李慕白承诺，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会申请休假，好好的陪上陈默一段时间。

离开省城，陈默并没有去朝鲜，而是先去了南京。

朝鲜的事情虽然棘手，但陈默更看重老鬼口中的小段，因为他认为如果把小段收入账下，那将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

在去南京的路上，陈默还和段涛取得了联系，除了让他安排人保护李慕白以防万一，还让他对自己进行布控，所谓布控就是暗查陈默身边一切可疑的人，排查是否有安全局的眼线。

被人盯着，又随时会被人找到，让他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赶到南京的一所不出名的中医学院，老鬼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两人进了学校，就先找了僻静的花园坐了下来。

老鬼说：“莫先生，小段还正在上课，等他下课了我带你去见他。这段时间我和他接触了几次，但不太理想，因为那小子对钱不感兴趣。”

“你把他的具体情况和我说一下。”

“小段全名叫段安义，之前不是坐过牢么，为了继续上学现在改叫段玉宁。他今年23岁，正在上大四。父母是本分的农民，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至于小段有什么业余爱好，我猜除了中草药就没别的了。”

“你师傅临终前让你烧毁的药方你办的怎么样了？”

老鬼笑了笑，说：“按你说的，我来了个掉包计。做了一份假药方烧掉了。不过这件事你可不能让小段知道，他这个人很尊师重教。”

陈默点头说：“放心，把你卖了，就等于是把我也绕进去了。那份药方如今在什么地方？”

“我做了一份电子版，原版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陈默不禁皱眉，说：“我不是让你把原版毁了么？”

“这……”老鬼沉吟，药方的原版年代久远，看上去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如果毁了他是真舍不得。

“老鬼，我们不是在搞文物收藏，药方的里面内容才是最重要的。我告诉你，原版必须毁掉，不然一旦让小段发现原版还存于世上，我们所有计划就会功亏于溃。”

“我会藏的非常好，绝对……”

“老鬼，你如果这点东西都舍不得，将来如何能做大事！”

“那，那好吧。”

陈默将手伸出来，说：“把药方的电子版给我。”

老鬼一愣，虽然不情愿可最后还是交了出去。

铃铃……

下课铃响了。

陈默站起身，说：“走吧，带我去见见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