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堂内正是闹腾不休,只听一阵大笑传来,顿时让一众人安静。
佘金飞、邱华义、琅琊一笑生以及一众武将当即拔出各自武器,纷纷指向大门之外,目光流转,只见外头一片漆黑,并无人烟。
“何人胆敢造次?”陈霸先长槊砸地,冷声喊道。
只见一道黑影从门外飘进,定睛一看,才见得是头顶黑纱斗笠的黑衣公子,看不清容貌,只知这人身量高挑,身形潇洒飘逸,如同游玩春景般信步走进来。
众人凝神,小心翼翼地盯着这黑衣公子,也不知是何来头。
萧慕理抬眼见到那黑衣公子,忽然眸光一亮,唇角一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这黑衣公子。
“秦淮王名声大噪,在下一介草莽,特来造访,何以造次一说?”黑衣公子朗朗一小,声音清细,却又带着几许豪放随性。
在座一些人听他这声音,只觉有些熟悉,可也只是熟悉,一时之间偏生想不起来这声音像谁。而且,越想越乱,索性不想了。
陈霸先凝眉,盯着这黑衣公子:“既是如此,公子方才为何如此大笑?”他手中长槊握的更紧了,周围众人亦是刀剑相向。
黑衣公子似是全然不怕,反倒是大步向众人刀戟走来,又是一番大笑,“在下此般大笑,原因有三!”他又举了举手,抽出三根细长手指来。
兰花瘦将这公子认真打量,看了半晌,后同萧慕理一样,亦是眸光矍铄,锃亮锃亮地,笑道:“不知哪三点?还请这位公子细细说来。”
黑衣公子长袖一甩,伸出纤细的食指来,极其悠闲地摇了摇,朗声说道:“其一,在下笑养易养先生贵为秦淮王门下之人,却是眼光狭隘,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有失误。更何况,这等失误乃天、地未曾应验之由,与人无甚关系。如此这般,养先生不为秦淮王天下大计所考虑,留得英雄在?又何来问鼎天下之说?”
养易横眉冷对,指着这黑衣公子,怒道:“小子说话不知好歹。养某所说全在理,军令如山,钟传久丢了半个荆州,不当负责么?”
“竖子不足与谋。”黑衣公子一声笑骂,转身甩袖,两步便如流水般落在钟传久面前:“所笑其二,乃钟将军也!”
钟传久诧异地盯着这黑衣公子面前那一团黑纱。萧慕理亦是眼含惊异之色盯着这公子,此人虽头戴斗笠,黑纱蒙面,可气质非凡,让人过目难忘。
黑衣公子笑道:“闻说梁国五将之一龙鳞将军钟传久,智勇双全,骁勇善战,如今看来不过是些坊间传闻,疆场缪谈。”
钟传久一心羞愧,闻此更是自贬身份,颓丧道:“是了是了!钟某人丢了江陵,的确是有辱南朝。甚么智勇双全,可是世人错谈!”
“非也!”那黑衣公子摇摇头,兀自叹息,似是对这钟传久的脑洞不开甚是遗憾:“在下此言并非江陵丢失一事,而是将军愚昧之至!”
钟传久不解这黑衣公子言下之意,盯着他面前飘摇的黑色面纱:“恕钟某一介莽夫,不懂公子言下之意。”
“哎呀,原来真是个莽夫,怎么脑子就不开窍?”黑衣公子摇头叹息道:“如今西魏大军压境,大梁危险,将军虽大意失江陵,但错不在将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然,将军不斟酌将功补过,却是自甘堕落。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淮王用人之际,将军一心兀自寻死。哎哟喂,这并非赎罪,而是羞愧。这不是愚昧,又是甚么?”
说罢,黑衣公子运足内力,一掌猛地狠狠拍在钟传久背上,正是钟传久江陵大战中被砍之处。
受这黑衣公子一掌,钟传久身子由内而外,一阵颤抖,瞪大瞳孔,但随后,见此觉得浑身灵气大增般,精神逐渐抖擞,神思清明起来。
钟传久身子一好,细细回想黑衣公子所言,的确句句属实,顿生惭愧,再看一众为自己求饶之人,更是恼羞,只得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黑衣公子笑了笑,忽然转头,黑纱正面朝萧慕理,忽然他身形一飘,转眼人竟躺在萧慕理怀中,一手紧紧拎住他衣襟。
两旁人还以为他要伤害秦淮王,皆是大呼,当即持枪冲将上来,“王爷小心!快逮住这厮!”
“不必了!”萧慕理却神情淡然,摆手示意,目光却是落在面前这黑衣公子身上,注视着他纯黑的面纱,笑道:“这位公子,敢问,所笑其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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