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阿旼大少爷还在被窝里流水横流时,我已经把一锅萝卜汤炖的香飘万里了,趁着厨房里正在工作的当儿,我打开电脑看了看,发现蓝色的鸢尾花居然在线,Whitney睡得有够晚的啊,她那边不是时差是半夜十一二点么,我心里大汗,随便敲了几个字过去:怎么还不睡?
那边久久没有回复,我便去厨房里切菜了,切完之后回来一看,Whitney给了我一大串回复,看样子心情似乎很不错:"钢琴键,我今晚特别特别开心,因为呀,我业务做得不错,老板给涨工资了,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将姐姐接过来一起生活了!"
我看的心里一阵添堵,这个善良的孩子,至今仍不知道,她那个相亲相爱的人,早已经去了天堂那么远的地方,只能在天空中默默的看着她了。
Whitney又是噼里啪啦敲过来一行字:"每次想到自己的目标很快就能够实现,我就发现我的烦恼都少了很多,每天都能保持最平静的心情去面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我不知为何就说:"佛教所说的忍辱,并不是强硬的压制怒气,而是通过智慧观察,了解到上海我们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对方的烦恼。"
Whitney一愣,接着笑嘻嘻的说:"Well,hatagreatIdea,ofotherpeople'stroubleshIsontroubles."(嗯呢,好伟大的想法,化别人的烦恼为自己的烦恼。)
她是那样一个单纯可爱的人,我几乎都能想象她露出笑靥的样子,一定跟记忆中安妮微儿一样灿烂耀眼,我是很想亲眼瞧一瞧,但是我也知道,时机还不到。
我们两这么稀稀拉拉的聊了大半个时辰,等阿旼大少爷迷糊着一双人畜无伤的眼睛,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晃出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催促Whitney去睡觉,真心觉得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我也同时生出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若不是我起得早而Whitney又睡得晚,我们还真没那么多机会聊天说话。
"在跟谁聊天呢,兴高采烈的样子,表情很可疑哦!"阿旼叼着牙刷晃荡过来,正欲看我的屏幕被我伸手一拦,整张俊脸顿时黑了大半,气哼哼的回洗漱间了,我在外面充当老妈子的角色,呵呵赔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一个普通朋友,只不过横跨整个大江南北,难得说上几句话,你可别误会......"
我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呢,自打这小子生了病,我是既当爹又当妈似的拉扯着他,就差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平时这小子还动不动对我横眉竖眼的,摆明了吃定我不敢对他发脾气,万一哪天他不舒坦了,有个什么酸胳膊酸腿皮疼皮痒的,他屁颠颠的跑到慧妏姐那儿去告我一状,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慧妏姐其人,平时好像智商150一样的精明又善解人意,偏偏那个护短的性子,真没几个人扛得住的,而且一遇到阿旼的事儿,慧妏姐的整体智商势必下降一个大大的档次,我是真心不敢得罪她。
宁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这可是我爸时常提醒我的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经过在得罪我妈之后所总结出来的血的历史教训,我不得不相信,我爸的话果然是金科玉律。
Whitney平素的时间还算有规律,只是偶尔会日夜颠倒,有时候我会转换身份,用安妮微儿的身份强制让她去睡觉,只不过用的还是邮件的形式。
比如我心血来潮的对她说:"Whitney,Ieatdi
er,hydon'tyoueat?"(我吃晚饭呢,你怎么不吃?)
Whitney立即满头冷汗的告诉我:"Theimmortalbigbrotherah,Igotoork,youhaveseenmorethan10mealsofthepany?Asktheintroduction......"(这位神仙大哥啊,我上班啊,你见过10点多开饭的公司?求介绍......)
我很是云淡风轻的说:"难道就不能偷溜出去吃......"
Whitney立即发了一个冷汗的表情过来,明确表明:"NottosayIamnothungry,besidesmystoreupgrainfull,adraerfullofsnacks,somestillmysistergavemealltheaytosend,soyoucanrestassured,itishungrynotme."(先不说我不饿,再说了我这屯粮充足,满满一抽屉的零食,有些还是我姐给我千里迢迢寄过来的,所以你放心吧,实在是饿不着我的。)
我说嗯,等我以后开了公司就找你,允许你十点吃饭,但是十二点不许吃。
Whitney兴奋的直冒星星眼,大呼"Adoptable......"(求包养......)
我紧接着又得瑟了一下,说"Goodgoodgoodah,butIorkinhere,butdidnotpayOh~onlydonatetheirlabor,andthenadaydrinknorthestindlife,oh......"(好啊好啊,不过在我这儿干活,可是没工资的哦~只能无偿奉献自己的劳动力,然后每天过着喝西北风一样的生活,哦呵呵呵......)
Whitney:"......"
我赶忙说:"Ajoke,hocouldnotcontributIve,strangersIllnotlIkethIs,nottomentionearesofamIlIarIththetoperson,butalsohaveaordcalledaffInIty......GoodgoodcontradIctIoncontradIctIon。"(开个玩笑的啦,怎么可能不出资呢,陌生人都不会这样,更何况我们是如此熟悉的两个人呢,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杀熟啊......好矛盾好矛盾。)
Whitney看着我在自顾自的纠结不休,继续保持无语中。
然后我晃晃悠悠的说:"......Well,Whitney,lookatyoursister'ssake,Isoarroganttocoaapany,andyoureallytomypanytoe,atleastthetubefullgreenbeancurd!"(放心吧,Whitney,看在你姐的份上,将来我这么牛气哄哄的开了公司,而你又真到我公司来的话,起码青草豆腐管饱!)
Whitney直接怨念了,"Salary,age?"(工资呢,工资呢?)
我厚颜无耻道:"Well,hatagreatIdea,ofotherpeople'stroubleshIsontroubles."(工资全部捐给我了,我是希望工程。)
"Thekeysofthepiano,youareCCTV......"(钢琴键,你是CCTV......)Whitney果然有腹黑毒舌的一面,而且渐渐的有被我传染的趋势,我私底下在想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我跟Whitney就这么隔着天南海北聊上了,也许是我们之间有着那样一个同样深深关怀爱恋着的人--安妮微儿,所以我们聊得话题格外宽,简直成了不话不谈的朋友。
我在安妮微儿的邮箱里收到她妹妹给她的信件,里面对她姐姐说了我们两的事,她表示从来没有那么信任过一个还没见过面的男人,我不得不感谢安妮微儿,正因为她在我们之间建立起桥梁,这才使得我们之间能够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