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两旁路人就这样看着他们在张果老铺通过,而本地官吏则迅速赶往前面的榆关驿报信。
emsp;emsp;胡怀德突然从队伍后面赶上前,在杨丰身旁停了下来……
emsp;emsp;“杨兄弟,山海关的骑兵到了。”
emsp;emsp;他低声说道。
emsp;emsp;“山海关的守将是谁?”
emsp;emsp;杨丰说道。
emsp;emsp;到了很正常,不到才奇怪呢。
emsp;emsp;山海关距离这里不过才五十里,昨晚肯定已经有人去报信,骑兵速度快点早就该到了。
emsp;emsp;但是……
emsp;emsp;到了和拦截是两回事。
emsp;emsp;“山海关副将杨元,和我们一样也是刚从朝鲜回来,打仗有些本事,是个不好对付的。”
emsp;emsp;“也就是说他知道你们本事?”
emsp;emsp;“知道,当初收复平壤,我们攻最难打的牡丹峰,他攻七星门,算是并肩作战过的。”
emsp;emsp;“他是不是聪明人?”
emsp;emsp;“这个……”
emsp;emsp;胡怀德有些茫然。
emsp;emsp;“好吧,这个问题很显然你回答不了,他知道你们的本事就行!”
emsp;emsp;杨丰说道。
emsp;emsp;很显然胡怀德不算聪明人,这个问题对他太难了。
emsp;emsp;紧接着他转过头,向后面远处望去。
emsp;emsp;那里冬日的广袤荒原上,一大片尘埃正在接近,紧接着在他视线可及的一处土丘上,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后者默默站在那里看着这边,而那片尘埃也在土丘下停止了接近……
emsp;emsp;“好吧,他是聪明人!”
emsp;emsp;杨丰说道。
emsp;emsp;而在差不多一里外,山海关副将杨元,的确已经下令停止了前进。
emsp;emsp;这位同样从朝鲜回来,经历了平壤,碧蹄馆等血战的大将,坐在马背上静静看着远去的队伍……
emsp;emsp;“老爷,咱们就这么看着?”
emsp;emsp;他身旁的亲兵低声问道。
emsp;emsp;“三千多百战之余的老兵,已经被逼到拼命了,就咱们这几百骑,上去能干什么,就是把关上所有人马都调来,真打也未必能顶用,他们的火器你可是见识过的。追不上最多也就是个追击不力,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贬官,略微活动一下连官都不会贬,可要是败了就难说怎样了,砍头也是有的。
emsp;emsp;再说这祸是王保闯下的,咱们犯得着给他收拾残局吗?
emsp;emsp;咱们这些兄弟都是从朝鲜死里逃生的,犯得着为了给他一个在关内享福的擦屁股,跟这些南兵硬拼吗?
emsp;emsp;咱们的命还没那么贱。
emsp;emsp;等他们到了榆关驿咱们再追,就让他们到抚宁城下,到了那里就是抚宁卫的事了。
emsp;emsp;赶紧去给李都督报信,就说这边有好戏看,他要是来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emsp;emsp;杨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