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使性子的后果(2 / 2)

家媳 囍多多 3019 字 20天前

秦漫恭敬称是,保证下次改正。说起来她也是有些粗心了,也或者是最近甜甜蜜蜜的忘了这档子事儿。不过被人生气还这么开心的,她也算是罕见的例子了。

当夜,秦漫并没有等到尤子君回府,一个人在房里等到天亮。清早她顶着个熊猫眼得到常亚的禀告,说是他们确定侯爷进了太傅府里,但是他们三人在府门口等了一晚,侯爷也没从太傅府里出来。

秦漫一想也是自己的错,便强打着精神让常亚去安排三人轮流等候了。她心想尤子君总会回来的,就算生气他也会有限度,不会十天半月的不归家。现在他们的感情不像以往了,他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不过她料错了,尤子君还真的三天没回府。常亚他们轮流在太傅府门口等候,始终没有见到他们的侯爷出来。

到了第四日,秦漫坐不住了,她连续几日没有睡好,甚至可以说没有入睡。不管她如何相信她的丈夫,可她终究不喜欢他几日几夜不归家,留宿在其他地方。她会担心,偶尔也会胡思乱想。

“常亚,你说我去太傅府找侯爷,合适吗?”秦漫虽然坐不住,可规矩还是摆在第一位的,她想看看其他人怎么说。万一不合适,她就还是得在府里等。

“这个……这个……”常亚吞吞吐吐了半晌,没答出话来。按理说侯爷的夫人得呆在府里,贸然去太傅府——还真有些不合适呢。

还是潘宝这个机灵鬼最终想到一个好主意:“夫人除了忠伯侯夫人的身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呢?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姐,而太傅是教导太子的先生,若说长公主带着小少爷去太傅府里求教,也未尝不可的。说起来,这还算是太傅的荣幸呢。”

秦漫眼睛一亮,乐了:“说得好!就这么办!”

其实秦漫不光是担心尤子君继续生气会伤身,她同时也担心他的真正下落。虽然常亚他们确定了尤子君是去了太傅府里,可万一弄错了呢?所以他们等待了几日,其实尤子君根本不在太傅府里?她有点担心,毕竟是两国即将交战的敏感期,她害怕又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她必须得去确认一下:尤子君真的在太傅府。

之后秦漫便带着儿子尤立砚乘轿去太傅府了,她一路上想着说词,打定主意不能流露出太明显的意思让人发现她去是追夫的。那太傅既然是跟尤子君一起反的,想必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就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太傅也应该会适当放点话出来让她知道。

到了太傅府,秦漫没有摆出架子让人家前来迎接,而是直接牵着儿子到了门口,请侍卫通传。

侍卫倒也认得这经历了两朝风雨的长公主,急忙敞开大门迎接,又派了其他人进去通报。到秦漫进入正堂后,太傅便赶来了。

尤子君的确在太傅府里,而太傅之前正在与尤子君对弈,此刻听得通传说是长公主来了,太傅便迎了出来,尤子君依旧没露面。至于他不露面的原因——实在是让他烦恼了好几日,以至于太傅不得不拿出棋盘来让他静下心来,虽然成效并不太大。

太傅吁了口气,才走进正堂中,看着那眉清目秀的孩子笑道:“小少爷真是吸收了忠伯侯与长公主的全部优点。”

待秦漫站起身后,他才跪下迎接道:“臣叩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傅大人快快请起。”秦漫急忙说道,“我此次是带砚儿来求教的,太傅大人无须多礼。”说着,她将尤立砚带往太傅身前,说道:“砚儿,快叫太傅大人。”

尤立砚规规矩矩的行礼:“尤立砚见过太傅大人。”

太傅笑着称好,而后在秦漫请坐了之后,他才在秦漫稍下方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君臣有别,长公主毕竟是皇上唯一的亲人,也是皇室中人,他这个前朝太傅可不能失了礼数。

“砚儿顽劣,所以我想请太傅大人帮忙教导他几日,也好让他收些小性子。不知太傅大人……”秦漫不好直接开口提起尤子君,只得还是以儿子为由说话。说实在的她在来时想了许多种方法,但是一到了这太傅面前,她似乎没办法使用那些小伎俩了。

这个太傅,虽然满脸带笑,但自有一种威严在眼中。单看他的头衔并未被皇上去掉,而是让其等待皇上的太子出世,也便能知道他在朝中的地位了。能够爬上高位的人,都不简单。她觉得她最好,不要妄想从他口中套话,而是等待他心甘情愿告诉她的比较好。

“小少爷天资聪颖,据臣所知并非顽劣之辈;而忠伯侯为朝廷鞠躬尽瘁,宁舍小家也要为大家,其子自然会继承衣钵;再说小少爷年纪尚小,长公主实在不必担心他误入歧途。”太傅十分明白对方的来意,便先左顾而言他,其中又有些微暗示。

秦漫叹气,果然不好对付,看样子砚儿不能留在太傅府里,也就无从得知他爹是否在太傅府了。她之前教导了砚儿许多,看来是白费心机了。未等她开口,太傅便又说话了。

“长公主神色间似有疲惫,应是近日来夜不成眠之故。臣在此劝说长公主务必要保重凤体,以免他人挂念。”太傅大人见她似乎没听懂他第二句话,便再度暗示道。他得遵从皇上的意思,不过忠伯侯日后若见长公主受累,必定心中责怪皇上,那是他不愿见到的。不过他相信长公主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秦漫心一喜,太傅大人所说的‘他人挂念’,是指尤子君么?一定是的,否则太傅大人怎么知道她夜不成眠?看来尤子君果然在府里,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府呢?难道,还在生她的气么?

想了想之后,她四下看了看,见没有闲杂人等在,便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递与太傅说道:“我有书信一封,希望太傅大人帮忙转交,我感激不尽。”

太傅急忙站起,接过信函躬身道:“长公主言重了,臣必定会转交,请长公主放心。”

秦漫放下心来,虽然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不过只要他看了这封信函,应该就会消气了。她却也不怀疑太傅会私扣信函不给尤子君的,她便说道:“太傅大人公务缠身,我就不打扰了,这便告辞。”

“长公主慢行,臣恭送长公主。”太傅跪了下来,直到一大一小消失在门口,他才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尤子君此刻正在凉亭中烦躁,他想出去的,可是……唉,只怪他一时生气,落入了皇上与太傅的圈套,却弄得他与漫儿两地受苦。现在漫儿找上门来了,他也不能出去相见。他一想到漫儿可能会有的伤心与担忧,就恨不能冲出去,不管其他了。

“侯爷何必烦躁?夫人有书信一封,托老夫代为转交,侯爷不妨先过目?”太傅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看了看完整的棋盘心想幸好还没到掀了棋盘的地步。那——就不像他所认识的尤子君了。

尤子君急忙接过信函,一字不漏的看完后,心酸不已。她却还以为他是在为那事与她生气,才几日不归家。面对她的言辞恳切,他恨不能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并没有气到如此地步。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怎会再为了什么事与她闹到如此地步呢?

恨恨的坐了下来,他攥紧信函说道:“悔不该来找先生。就是太相信先生,才使得我们夫妻两地相思。”皇上也是将他看透了,早就和太傅画好了圆圈留个缺口等他入内后再将圆圈补上。他却也因为皇命难违,而无法违抗。再者太傅与他是忘年之交,他也舍不下这份情义。

太傅长叹一声,似有暗示地说道:“侯爷也不必觉得上了当,吃了亏,侯爷如今通过了重重考验,想必离飞黄腾达之日也不远了。说起来,老夫倒是羡慕。”

尤子君一怔,什么重重考验?但他欲再问下去时,却见太傅已经重拾棋子,扬手下子儿,看样子也是不愿多说。他便只得吞下肚中疑问,静下心来与太傅对弈。不过他隐隐觉得太傅方才并非欺骗于他,看来有很多事情皇上瞒了他,一时之间心中有些不舒畅。难道真如漫儿一直所担心的,其实当初的锦儿早已变了,变得如此之快让他防不胜防了?

最后两人下到难分难解的地步,尤子君便问道:“先生以为,这盘棋还能下多久?”

太傅微微一笑,落子后说道:“棋盘一刻,人间一日,依老夫看来,这盘棋也最多不过三两刻便结束了。”

尤子君似有所悟,太傅说娘已经回到了府里,看来皇上的事情也就在这三两日可以定下了。这么说来,他也能很快的归府,不必再顶着‘小气’的帽子在外游荡了。

心中一畅通,他便全神贯注的下起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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