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师叹气道:“妍儿,钱这个东西,是越多越好。 俗话说,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 现在你看爹是太师,你姐姐又是皇后,咱们家可谓盛极一时。 可是,爹年纪大了,这太师之位也不知还能坐几年。 你姐姐现在青春貌美,正受宠爱,可过得十来年,风华不再之日,皇上还会如今天这般看重咱们家吗?”
“但是,咱们不还有些田产房产吗?”庞霏妍气鼓鼓地道:“爹在外面名声不好,害得我这做女儿的行走江湖都不好意思报名号。 ”
庞太师愁眉苦脸地道:“妍儿,爹让你受委屈了。 可爹也没办法呀,你看你的两个哥哥,整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在**楼里争风吃醋,若是爹不多挣些家业,怕是连妍儿你的嫁妆都得被那两个逆子败光。 ”
听到“嫁妆”二字,虽然是作男装打扮,庞霏妍也有些扭捏起来,脸微红地嗔道:“爹,瞧您说到哪儿去了。 我才不要嫁人,我就在家陪着爹爹。 ”
庞太师呵呵笑道:“女儿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你今年也十九了,要是没跟着你师父学艺,早该嫁人了。 这次回来得正好,爹替你挑挑,看哪家儿郎最好。 ”
庞霏妍扬起下巴,抽出软剑晃了晃,撒娇道:“爹,女儿还要行走江湖呢。 京中的那些没出息的世家子,手上没有二两力气,又只会喝酒听曲儿,那样的废物,我才看不上呢。 ”
庞太师一听,还真苦着脸道:“妍儿说地也对,这些世家子弟,还真没个能配得上我家妍儿的。 皇上倒是能文能武,可是你姐姐已经做了皇后,妍儿你进宫去不是委屈你了么?”
庞霏妍“霍”地站起身来,跺脚道:“爹,你净说胡话,我才不会进宫去和姐姐争宠。 还有,你若是又把那些没出息的世家子招家里来,我便离家出走,自已闯江湖去。 ”
“好好好,爹不说了,爹不说了。 ”庞太师得回了书信,又兼最宠爱的小女儿回到身边,心情自然大好。
第二天早晨,汴京城仍然如同往常。 街道上偶尔有巡逻的小兵闲闲地走动,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客商往来不绝。
在这熙熙攘攘地人流中,一位黄脸高个满脸病容的农家汉和一个黄脸丑女正背着包袱,慢慢地往城门方向行来。 那女的不仅容貌丑陋,一路上还东张西望,摆出一副十足的没见过世面的村妞德性,见到什么货物都要拿起来看一看问一问,但却一样东西都不买,惹来摊贩们不少白眼。
“嘻嘻,这个就是胭脂盒吗?”游彩花一边翻看,一边啧啧连声:“哇,纯银的,真浪费。 ”——相对于现代的塑料盒子、玻璃瓶子,这个胭脂盒是太奢侈了一点。 游彩花甚至在心里偷偷地想:用这盒子打一根银手链多漂亮?
“这个是我这儿最贵的胭脂,要八两银子。 ”小贩懒洋洋地回答。 对于这个一路过来,每个摊上的货物都看了个遍,却一样东西都还没买过的乡下丑姑,他根本连职业化地笑脸都懒得摆出来。
“八两?”游彩花地眼睛瞪得滚圆,指头点着胭脂盒道:“你这盒子二两都不到,居然卖八两银子!你干脆抢人算了。 ”
小贩了来了气:“大婶儿,咱这卖的是胭脂,不是卖盒子。 ”
游彩花地下巴差点掉地上,愣了片刻,才涨红了脸道:“你叫谁大婶儿?我有那么老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贩居然叫她“大婶儿”,这称呼极大地伤害了游彩花的自尊心。 事实上,没哪个年轻姑娘能接受这种称呼。
小贩也不服气,叉着双手道:“你不是大婶儿,咱可也不是抢人的!咱是堂堂正正的小贩,卖胭脂水粉和针头线脑的,你这大姐一上来就骂咱是抢人的,咱就不能叫你一声大婶儿了?”
小贩这一嚷,立刻就有看热闹的闲人围了上来,笑嘻嘻地看着游彩花和小贩。
“你……”游彩花袖子一挽,正准备骂回去,却被白玉堂一把拽住,有气无力地道:“妹子,走啦,别在路上生事,当心回头娘听说了,再不让你出来。 ”
“哼,今天本姑娘有事,不跟你一般计较。 ”游彩花气哼哼地放下袖子,被白玉堂半拖半拽地往城门方向走。
小贩对着游彩花的背影小声地啐道:“大婶儿,咱还懒得跟你吵,别耽搁了咱做生意。 ”
看热闹的人见两人没能吵起来,纷纷失望地散开。 人群中却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回街边一个早点铺,对正在喝稀饭的一位灰衣僧人道:“师父,我发现一件好玩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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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和白帅哥的江湖之行即将展开,精彩的情节要来了哟。 本期竞猜题目:小虎认出小花没有?答对的继续奖励5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