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听了柳金蝉的话,心里更加气愤,跳出来道:“你,你胡说。”
颜查散却惨然一笑,跪在屋中道:“金蝉表妹所言句句属实,小生认罪,大人不用再审了。”
“谁说不用再审了?本大人还没到场,谁有资格定案?”随着这一声拉长了腔调的浓浓的鼻音,一个身着官袍头戴乌纱的胖子踱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位师爷。
李捕快抢前两步,恭恭敬敬地道:“胡大人,您怎么来了?”随后一指展昭,小声道:“开封府展护卫。”
展昭扫了一眼这位胡大人身上的官服,便知道这是祥符县的县令到了。祥符县县城离双星桥镇虽然不甚远,但这位胡大人能在听说有命案后连夜赶到,说明官品还不错。是以展昭起身拱手:“开封府展昭,路经此地,见有命案,便越俎代庖擅自审理,还请胡大人勿怪。”尽管展昭是四品,胡县令是七品,但人家是现管着这片的地方官,所以这些场面话是必须说说的。
胡县令打了个哈哈道:“展大人客气了。你来帮下官审案,下官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请坐,请坐。”
坐下来后,胡县令看看已经被拖到屋角的尸体,也不问展昭,招过李捕快问:“此间审得如何了?”
李捕快便道:“凶手已经招认。”
胡县令扫了一眼跪在屋中的颜查散,立刻大声道:“既然展大人已经审明,张师爷。”
那师爷站出来躬身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胡县令扶着圆圆的肚子道:“你去,把口供录一录,让他签字画押了,带回去下到牢里,明日定罪。”这明显是在讨好展昭。
张师爷倒是很专业,立刻从袖中摸出毛笔和纸来,打开笔套在舌头上舔了舔,就向颜查散走去问口供了。
展昭看了看在一旁哭得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的雨墨,突然抬手道:“且慢——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他的手指着的,当然是雨墨。
颜查散变色道:“大人,雨墨他一个小孩子家,不懂事乱说话,你不用问他。”
展昭沉着脸道:“现在没问你的话,休要多言。”
艾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声道:“我看这秀才有问题。”
智化双手合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弥陀佛,孺子可教矣!小虎,你看,最近你吃了青菜,心情空明,看问题的眼光长进了不少。”
艾虎一听“青菜”二字,脸皱得像个包子,苦哈哈地小声道:“师父,咱们帮展大哥找到了人,好歹也该庆祝庆祝,吃点别的啥吧?”
人家在那边审案,他们俩师徒却在这儿讨论继续吃不吃青菜的问题。李捕快正站在两人附近,听了个一清二楚,但考虑到两人的后台是展昭,也只能听而不闻。
展昭见颜查散似乎还要对雨墨说点什么,干脆一指封了颜查散的哑穴,和颜悦色地问雨墨:“刚才你一直说人家公子有冤,你且细细说来。”
胡县令也发觉蹊跷,跟着展昭的话说:“小孩,你快快道来。”
冯氏和柳洪齐齐变色,展昭见状,干脆抬手将两人的穴道也封住了,这才道:“现在没人打扰了,你说!”屋里与案子相关的人,就柳金蝉一个人还是自由的了。不过,柳金蝉只是一脸悲愤地望着颜查散,根本没有阻挠雨墨说话的意思,展昭当然也不会主动出手对付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至于绣红,因为害怕屋里冯君衡的尸体,现在还在院子里发抖呢。
颜查散被封了哑穴,焦急地看着雨墨,雨墨却看都不看他,擦了擦眼泪,大声道:“两位大人,这个冯公子真不是我们家少爷毒害的。是柳员外他们自己下了毒,想要害我家公子和金公子、金小姐,没想到却害了他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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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和昭昭能不能在此地相见?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