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楚陌愁让杨圣坐在沙发上，而后便向厨房走去：“你饿了吧？我把饭热一下……”

“楚姨，事实上，我回来的时候吃了。”杨圣挠挠脑袋，有些歉意地看着想为自己做点什么的楚姨。

楚陌愁一愣，而后很快也是回过神来，便坐在了杨圣身边，低声地问到：“你现在情绪好点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杨圣才说完就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好像因为苏旋儿的事很是不快，将自己锁进房间后便进入了血色空间去夺取传承，而后又出去找了修炼的场所，如今想来，已经有快两天没有与楚姨见面了。

楚姨这么问也是理所当然的，想明白的杨圣对着楚姨略做轻松地笑道：“我已经好了，而且她也说过不再出现在我身边，想明白后，我也该放下了。”

“那就好。”楚陌愁点点头，看着杨圣，眼中露着溺爱的神情：“你这孩子，最近总是让人不省心，每次都是昏迷着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都有多担心，你已经踏入了那个世界，也该好好保护好自己。”

“嗯。”杨圣听罢也是低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后他便感觉头上被温暖包裹着，虽然楚姨的手有些小，但能带给杨圣的安心。

“楚姨，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杨圣低声说道，但却没有躲开的意思，楚陌愁听罢后也是轻笑到：“在我眼里，你可不就是个孩子吗？到最近都还有些孩子气，真不知道清儿是怎么看上你了的。”

楚陌愁这倒是在开着玩笑，在她心中，杨圣可是自己的孩子，本就是比其他人更为优秀的，倒是杨圣，被楚姨这么一说，弄得更加局促了。

楚姨的笑声渐渐小了起来，随后她轻唤了杨圣的名字一声，让杨圣不由抬头看向楚姨，他这才发现楚姨眼中不禁闪着银光，让杨圣有些不知所措。

“你终于长大了，真是难为你了。”楚姨抹去眼中的泪水，轻声说道：“你小时候被军带回来时，已经接近死亡了，我在为你包扎好伤口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迎接最后的命运。”

“但

你最终顽强地活了下来，在那种接近死亡边缘的情况下活了下来，这样顽强的生命，这是我为你第一次流泪。”楚姨在叙述着过去的往事，杨圣也是在静静地听着。

“军后来把你交给了我，我便想着，把你教成一个坦坦荡荡的人物，我教你善良，可是在这个世界，在没有保障的前提下，善良却总是容易受伤。”楚姨颤声说道，眼中银光终于是落了下来。

“我自己便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以前只是经历了一些小挫折就逃离了家族，我却想把我的那有些苍白的想法灌输给你，圣儿，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样的委屈。”楚陌愁泣不成声，想来是想起了杨圣小时候受到的排挤，感到有些自责。

杨圣听到这也是感到不能再不有所表示：“楚姨这不是你的错，你让我看到了世界的美好，为什么会错呢？只是那时我运气不好，遇到了那些人罢了，这可不是你的错。”杨圣安慰着楚姨，想到那时楚姨从校长出来的模样，心想那便是楚姨第二次为自己流泪了吧？

第三次流泪是因为自己幼稚到想要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第四次是……，第五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