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铁索束缚的身子沒有倒下,只是脑袋和手都无力的垂下,诏示着这个人已经气绝身亡,
君离有些讽刺的笑了笑,“前几天,你不是说过吗,连做鬼的资格都沒有,又何谈不会放过我,真是可笑,”
转身,他沒有再看一眼,如來时一般,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彼时,两天之后,白锦才到江家,
看着面前的江府,白锦从骨子里感到不舒服,
江锦年是状元,如今三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沒有接到朝廷的诏书,沒有分配到合适的官职,
其实这是个奇怪的现象,江锦年并非沒有察觉,只是在通过所有的人际关系之后,仍然沒有结果,
不过这个问題白锦却是查到了,秋华公主从中阻拦,美其名曰江知府贪赃枉法,其子暂时不能为官,以免为其帮凶,为祸一方,
这本來是一个比较牵强的理由,可是秋华说來却是头头是道,分析得恰到好处,
皇帝对秋华有比较宠爱,自然听信了这个为朝廷着想的女儿所言,所以江锦年一直是待命在身,而沒有任何实职,
不过,白锦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一定有所联系,只是目前还看不清有何联系罢了,
这江知府贪赃枉法,为祸一方倒是真,光看这外表花哨内里繁华就可知道,
这江家也不过如此,至于江锦年的状元之位是否靠真才实学搏來的,这个倒是不为人知,
白锦嘲讽的一笑,这样的生活,云媚,你真的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敲了敲门,门很快便开了,
一个长相颇为难看的小厮探头探脑的看了看门外,突然眼前一亮,口水直接从嘴里流了出來,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看白锦的目光犹如她沒穿衣服似的,看的白锦一阵恶寒,
看着自己差点沒能收住的手,白锦冷下了眼神,那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依旧色眯眯的看着白锦,
“姑娘找谁,”
白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别开眼,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只是冷声道:“云仙阁白锦,找云媚,”
那人吓得一抖,眼前的女子气场太强大,刚才为她曼妙的身姿所迷,一时沒有察觉,
再加上云仙阁几个字,极有分量,就算沒有听过白锦,也不可能沒有听过云仙阁,所以他心中咯噔一响,生怕刚刚的行为得罪了眼前的女子,那可是要命的,
“姑娘要找云夫人啊,请随小的來吧,”
说完他低眉顺眼的走在前面,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白锦低头哈腰,再也不敢有一丝不敬的念头,额头不经意划过的一丝冷汗让他那瘦小的身体更是抖了一抖,
白锦有些厌恶,一身的脂粉味,一双黄豆眼无神,在看到美人的时候却能两眼放精光,
一副老鼠样的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步伐虚浮,两腿无力,一看就是服用壮阳的药物过多,
一个小厮虽不能看出什么,不过也能感觉出这家人确实不怎样,在这样的地方,云媚那样的性格究竟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这里的实在是太过肮脏龌龊,充满了阴谋与争斗,云媚太过单纯,怎能不吃亏,
正胡思乱想间,那小厮已经领着白锦到了一个小宅院,在众多大宅院中,这个小宅子实在是太平凡了,真想不到,云媚居然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白锦心中一凉,一股悲凉之气油然而生,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现在在这种环境里,究竟是怎样的无助,
“姑娘,云夫人就住在这里,您请吧,”
白锦进去的时候,房间里连个侍候的人都沒有,也沒有人知道有人进去了,
这待遇可不像是对一个二夫人的态度,之前听说云媚过得还好,她便沒怎么在意,沒想到这时间还沒过多久,原本不知道的孩子沒了,她自己大概也失宠了,
她不禁替云媚悲哀,这就是她苦苦惦念的人吗,这就是她矢志不渝的爱情吗,未免也太叫人失望了,
房间不大,却空荡荡的,沒有一丝生气,推开门,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荒凉,
这种地方同冷宫无异,路英沒有具体说明情况,白锦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境地,
她快步的穿过前厅,四处张望,依旧沒有看到一个人,
“云媚……”
沒有人回答,白锦不禁有些着急,
这时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人出现在白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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