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可是,刘译还不确定。
emsp;emsp;他转身看了陈见夏一眼,漆黑的夜色中,微弱的灯光照在陈见夏身上,也照在了陈见夏身后众人的身上。
emsp;emsp;陈见夏跳指着那流浪汉一般的歌手,手舞足蹈。
emsp;emsp;刘译心中明白了,眼前的这人正是他们寻找的流浪歌手。
emsp;emsp;他本想安安静静地听歌,安安静静地等待系统加成。
emsp;emsp;可是,刚才流浪歌手对他说了一句“砸了场子就这么走了?”
emsp;emsp;他又怎能当什么都未听见一样?
emsp;emsp;刘译转身,对着流浪歌手礼貌地微笑一下,主动伸手相握。
emsp;emsp;“先生你好,我叫刘译,我并不是有意的,请见谅。”
emsp;emsp;语气之间自信、冷静、沉着。
emsp;emsp;流浪歌手并未握手,反而表情、语气均冷淡。
emsp;emsp;“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emsp;emsp;总之,你今天砸了他们的场子。
emsp;emsp;砸了他们的场子,就相当于砸了他们的饭碗。”
emsp;emsp;刘译正视流浪歌手。
emsp;emsp;“我可以道歉。”
emsp;emsp;流浪歌手没有说话。
emsp;emsp;他只是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盒子,取出两根,递在刘译面前,刘译随意选择了一根。
emsp;emsp;他又用右手大拇指按住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跳动。
emsp;emsp;左手护火为刘译点燃香烟。
emsp;emsp;刘译见状,也连忙双手护火。
emsp;emsp;在烟民中,别人给你点烟时要护火,这表示对别人的尊重。
emsp;emsp;这时,他又将剩下的那根香烟放入口中,。
emsp;emsp;猛吸几口,烟头一红,刺啦一声。
emsp;emsp;“呼~”
emsp;emsp;一口浓烟缓缓吐出。
emsp;emsp;流浪歌手说话缓慢,声如沉钟。
emsp;emsp;“你是欺负我们文艺街没人了吗?”
emsp;emsp;刘译摆了摆手。
emsp;emsp;冷静道:“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
emsp;emsp;流浪歌手追问道:“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emsp;emsp;“可是,并未上升到这个层面。”
emsp;emsp;“我只是比喻。”
emsp;emsp;刘译又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emsp;emsp;“应该怎么做?”流浪歌手道:“在三百米文艺街,卖艺人之间只会信奉一条法则,那就是实力说了算。”
emsp;emsp;刘译眉头轻轻凝起。
emsp;emsp;“你的意思是?”
emsp;emsp;“我唱一首,和你的那首相对比,如果我的歌声没有你的动听,那自然没有关系。”
emsp;emsp;“如果我输了呢?”刘译问道。
emsp;emsp;“如果你输了?哼!”流浪歌手冷笑一声,又未回答。
emsp;emsp;这个流浪歌手好像很喜欢说话不说全。
emsp;emsp;这时,流浪歌手将身上的吉他包卸下,“哧啦”一声,拉开拉链,取出一把吉他。
emsp;emsp;一把黑胡桃木的吉他,做工极为精致。
emsp;emsp;刘译看得出来,这个流浪歌手不是一般人。
emsp;emsp;至少他的曾经绝不只是卖艺人这么简单,因为这把吉他,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吉他。
emsp;emsp;流浪歌手又拿着打开的吉他包,弯腰放在观众眼前。
emsp;emsp;观众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emsp;emsp;他走到了原来的位置,对刚才乐团的主唱喊道:“长毛,打个光。”
emsp;emsp;长毛很自觉的将聚光灯打在了中央,形成一个简易的舞台。
emsp;emsp;流浪歌手开始弹奏吉他。
emsp;emsp;手指非常灵活,指尖的熟练,让刘译大吃一惊。
emsp;emsp;虽说刘译曾经在蓝星是巨星,可是,这般熟练地弹奏吉他,他也是第一次见!
emsp;emsp;流浪歌手甚至没有清嗓音,就直接开始演唱。
emsp;emsp;歌声动听、婉转、悠扬。
emsp;emsp;与这吵闹、喧哗、繁杂的文艺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msp;emsp;刘译刚才的歌声本已经很动听了,可是相比之下,却有些黯然失色的。
emsp;emsp;当然,看着流浪歌手的吉他,刘译也明白。
emsp;emsp;他的曾经,一定是华国某著名歌唱家,又或者是华国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