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念圣扔掉瓷碟,自觉走向角落里的陶土罐:“如今忙也帮了,依照约定,你可以继续把我封印了。”化作一缕青烟钻入罐内,许宗扬重新用蜡油符纸封印了,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不再像从前那般刻薄:“日行
一善,终会有好报的。”
陶罐轻轻摇晃了一下,像是在赞同许宗扬的观点。
到了下午,躺在木桶中的林依可呻吟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一直守在祠堂里的方焱淼心头一喜:“可儿姐,你终于醒啦?”
死里逃生的林依可一脸茫然的打量着祠堂内的布景,随即注意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水里,下意识的便要起身,被方焱淼一把摁了回去,连忙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不是许宗扬出手相救,这会儿你可能就……既然你都醒了,这些丧气话就不要说了。”
林依可张了张嘴,奈何喉咙干涩犹如火烧,始终无法吐出一个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方焱淼。方焱淼心知她想要做什么,果断摇了摇头道:“暂时你就先安心的治疗,等康复了再照也不迟。”
林依可哑声道:“是不是很丑?”
“不会啦。”说谎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心虚,林依可全看在眼里,默默叹了口气,心知此事一过,今后的演绎生涯便要如当初方焱淼一般终止了,忍不住潸然泪下。
一直站在门外时刻倾听屋内动静的爷孙俩对视了一眼,许宗扬道:“你说提前让她知道了这个坏消息,我之前所做的这些努力会不会白费掉?”
蒋丰严一脸无所谓的神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救人是你的阳德,至于被施救者到底是心存感激继续活着,还是接受不了现实自寻短见,关你许宗扬屁事?”
许宗扬不满道:“老蒋,这我可就得反驳你了,就好像好不容易修好了一件……”坐在两人中间的黄狗儿倏然起身,充满敌意的盯着门口,随后不顾身后许宗扬的急切叫唤,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义庄的院门被人推开,白色羽绒服上满是污渍的吕殊韵走进来,观其神色,像是戴了副木雕的面具,双目无神,表情僵硬。
许宗扬无来由的心头一紧,连忙召唤了一声蓝采和。
门外狗吠乍起,伴随着撕咬声与诡异的嗷嗷声,失去控制的吕殊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气息紊乱语声急切,断断续续道:“宗、宗扬,快跑!”
黄狗儿去而复返,毛发根根炸起,背部有几道浅浅伤痕,夹着尾巴跑向许宗扬,在它的的身后,千叶的和服下摆被撕破了一道口子,脸上冒着诡异的白雾,走进门,与站在台阶上的许宗扬对视了一眼,语出惊人:“许宗扬,我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