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的在自行脑补。各种可能和念头,纷至沓来。我在思路里面绕不出来了,想的脑袋生疼,还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我摇摇头,再次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缸子里的水似乎是清澈了一点,没有先前那么浑浊了。
漩涡还在加速,尸体全被旋到缸壁叠在一起了。四眼左右看看,然后走到中间,捡起了丢在了地上的绳子,把皮带上的皮带头咬了下来。他回到石台边,抬起手,用力将皮带头丢了下去。
噗通一声,皮带头沉入水底,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做完这些,四眼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地上不响,我也不说话,但我已然知道四眼的意图。
过了一会儿,四眼按捺不住了,“我们不知道这漩涡什么时候会消失。”
“是的,”我点点头,“你认为这个石台建在这里是起这个作用的?”
四眼看着我,坚定的点点头。
我觉得不可思议,“对,没错,确实是一种可能,但我觉得可能极小。换句话说,不具备排他性,它是或然,但不是必然。但对我们来说,必须去相信这种小概率的可能,否则就没命了。”
老刘哥在一旁听着我们说“暗语”一头雾水,我这时候可没功夫搭理他。
“你说的我全都想过,”四眼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我的质疑所动,“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皱皱眉,“你觉得我说得对?那你还说。”
对话越来越绕。
四眼摇摇头,“客观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主观上我们必须相信它就是唯一的答案。”
我身体一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看看四眼,判断他是不是疯了,他表情告诉我,他已经认准这条道的。
瞬间,他的意思我完全理解了。
现在的情形,没吃没穿没出路,一样也是等死,与其这样,总得--总得试试。
但四眼的提议,在我看来风险实在太大了,这等于从等死,变成了送死!
“时间不多了,我们不知道这次换水会持续多少时间?下一次到来需间隔多久?没准我们已经饿死了!”
四眼貌似慢慢说服我了。
他的想法很大胆,和他那些打鬼的招式、法术、道符、咒语统统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现象。
把这么一个封闭的石台,莫名其妙的建在二十米的高处,其实客观上起到是跳台的作用。显然,在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出口很有可能就在缸子底部。没错,就是那个排水口,如果它有十米深,那么当我们跳下去并且跳准漩涡的中心,冲击力加之漩涡,可以让我们快速沉底,避开被旋在四周的尸体,直接钻进那个排水口。
这意味着我们会离开这个地方。
但这只是可能!
只是一种可能!
并且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
我们一直在寻找出路,不料出路却是在水下,当我们一点一点发现这个逻辑之后,是找到了正确答案,还是又陷入了另一个陷阱呢?
如果我们判断错了,出口不是一个洞,而是一些人根本钻不过去的小孔,那么在十米深的尸缸里,会有无数尸体迅速把我们吞噬,让我们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娘的,这不会就是他妈一个陷阱吧,缸里的那么多尸体,就是靠这种法子引君入瓮的。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看向四眼。
四眼神色仍旧坚毅,说道“敢不敢去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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