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虽然这几年里,许晋年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种现象,但到现在他仍然想不通,宁国朝廷有代天而立的执天监辅佐,怎么会把一个国家治理成这个样子?
emsp;emsp;各地起义不断,城乡饿殍遍地,旱涝灾情,年年不断,邪魔妖鬼,四处横行。
emsp;emsp;而宁国自上而下,竟然丝毫不以为意,醉生梦死,歌舞依旧。
emsp;emsp;怎么看,都是一派亡国之相。
emsp;emsp;许晋年想了三年也没想明白,如此强大的执天监,怎么就把宁国辅佐成了这个样子?
emsp;emsp;虽说修行之人不便直接插手国事,但执天监保证宁国风调雨顺,铲除邪魔妖鬼的能力还是有的啊,怎么看上去,都像是躺平了,等着灭亡降临呢?
emsp;emsp;许晋年摇了摇头,没再多想。
emsp;emsp;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八品判官,虽说一身修为,对上炼神大乘的修士也不怎么怕,但仅仅在判官处,坐在山顶的那些上三品判官,就不是他所能应付的。
emsp;emsp;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判官处,其他镇压各处地狱的震狱使,主管阴司的司正,阴司司正上面,还有左辅右弼四大法王,以及高高在上的执天监监正。
emsp;emsp;可以想象这些人都修为都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emsp;emsp;宁国的情况,难道他们会看不清楚吗?
emsp;emsp;如果这些巨头出手整顿的话,大概宁国立刻便会天翻地覆,再立新朝了吧?
emsp;emsp;但万一呢。
emsp;emsp;万一这些巨头有心改变,但却力有不逮呢?
emsp;emsp;若是这样,什么人能把整个执天监都镇住,把执天监压的只能躺平?
emsp;emsp;想想都感觉恐怖!
emsp;emsp;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小判官为好,毕竟这世界的水太深,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没资格往里面趟。
emsp;emsp;如此想着。
emsp;emsp;许晋年已经来到修德坊。
emsp;emsp;那该死之人严福瑞所在的严府,十分好认,在这坊内门楼最高的便是。
emsp;emsp;许晋年来到严府门前,抬眼一看,便皱起眉头。
emsp;emsp;只见这严府门前挂孝,进出之人腰间都扎着白布,细听之下,府内哭泣哀嚎之声,阵阵不绝,分明是家中有人死了。
emsp;emsp;而这严府内死掉的,应该就是自己派人来勾的严福瑞吧?
emsp;emsp;但既然那严福瑞已死,为什么不见勾魂使者带着阴魂返回阴司?
emsp;emsp;“这位大叔,晚辈有礼了。”
emsp;emsp;许晋年朝一位路过的老汉询问道:“我是都安县来的,我家与这严家有旧,今日特来拜访,但是看这情形,严家是什么人走了?”
emsp;emsp;“唉,是严家的严老太爷,前天还好好的,昨天说没就没了。”
emsp;emsp;那老汉叹息道:“严老太爷好人啊,那是咱延川城里数的着的善人,你既然与他家有旧,快进去拜祭一下吧!”
emsp;emsp;“严三,严三,这小后生说是你家客人,你领他进去吧!”
emsp;emsp;老汉说着,便朝严家的门房招呼了一声,结果就这一转身,再回头时,旁边却是空空荡荡,那有半个人影?
emsp;emsp;“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