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留你宫里给你看看眼睛,你想啊,是出宫睡觉重要,还是看眼睛重要?”皇上语重心长问芙蓉。
“出宫睡觉重要。”芙蓉斩钉截铁。
皇上一愣,继而无奈道:“唉,难怪别人说女大不中留,以前我看白芙蓉你是非分明,轻重也分清,怎么刚一嫁人,这……”皇上指指脑子:“哎,算了,你们既然都不愿意留宫里,那就出宫去吧。对了七公公,七寻他虽然害朕生了病,可正是因为他,朕病才好了,他京城里不容易,又被关了这么久,赏他一百两银子,算是压惊。至于苏畅跟白芙蓉……”皇上扫了二人一眼:“朕本来也要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压惊……”
“皇上又反悔了?”芙蓉问。
“那是当然。你们成亲时候,敲锣打鼓,很是热闹,可连个喜饼也没有给朕吃,这一百两银子朕就扣下了,只当是你们请朕吃喜饼。不过以后若还有别事瞒着朕,朕可饶不了你们,说,还有没有事瞒着朕了?”
“没……有了。”芙蓉望望七寻,又赶紧低头。
一时出了宫,田青仁走到一处僻静拐角把七寻搂怀里:“以后我再也不冷对你了。对不起。我听说你病死了,我都担心死了,如今我才知道,我心里,你重要。”
“我就知道你是愿意对我好。”七寻流了泪:“我病死时候,虽然嘴上怨你,可心里还是乎你。”
二个人搂搂抱抱好一会儿才松开,七寻擦了泪给芙蓉苏畅二人道谢:“多谢你们,太医院时候,若不是你们照顾我,任由我自生自灭话,我早就死了……而且,感谢你们知道了我身份,知道我是齐国公主,却从不曾跟皇上提及……”
“太医院时候,咱们是同病相怜,照顾你是应该,不用感谢,而你身份事……我们知道,你们是齐国人,若说出你身份,难免会对你不利,所以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皇上面前提及,只是你们多加小心罢了。”
一时别了田青仁跟七寻,苏畅跟芙蓉一前一后往家去,芙蓉脚步很,苏畅慢吞吞跟她身后,本以为芙蓉会站住等他一会儿,至少等他追上来,没想到芙蓉脚下生风,踩脚下雪“吱吱”直喷,一口气走了大约有一里地去。
苏畅只得叫住她:“白氏……”
“嗯?”
“白氏你好歹等等你相公……”
“好吧。”芙蓉站住脚,回头冲苏畅招招手:“点,爹娘肯定得了消息,这会儿已经家里等咱们了,这些天让爹娘担心了,也不知道他们消瘦了没有,咱们还是些回家报平安吧。”
跟芙蓉心急火燎比起来,苏畅简直再淡定不过了:“白氏,报平安事不急……”
“那……”
“你看看这周围,大雪覆盖,四野茫茫,天地之间,纯白一片,如今人迹罕至,如今晴日朗朗,如今……”
“能直说吗?”
“好吧,直说,我是说白氏,你看这四周多安静,多祥和,这个时候,正合适聊天说话,边走边谈,顺便再看看风景,你这么囫囵吞枣走马观花,这大好风景可都被你错过了。不如,咱们放慢速度,好好聊一聊,谈谈心也好么。”苏畅盯着芙蓉眼睛。
“回家报平安。”
说出这句话,芙蓉又昂首挺胸往家去了。
苏畅只得摇摇头追上去,芙蓉脚下溅起雪花落他袍子上,他袍子上便湿了细小一片,见芙蓉走起路来一直不停,苏畅唯有叹气份儿:“明明眼睛看不见了,可如今走起路来,却比我还,真是没有天理。”
“你说什么?”芙蓉突然回头。
“我……我……我说……你看,今儿太阳真好啊。”苏畅指指头顶,头顶太阳软软挂天上,苏畅叹了口气:“白氏,我是说……你等等我。”
芙蓉站住:“什么事?”
苏畅蹑手蹑脚走到芙蓉面前,也不说话,屏声静气,弯腰蹲下,然后将芙蓉往肩膀上一扛,就像追胡萝卜小毛驴似,“呼呼呼”就往家奔。
芙蓉只觉得被苏畅扛了起来,颠簸之间,她听到苏畅呼吸声越来越急。
北风吹动他袍子,他肩膀上扛着芙蓉,芙蓉吓惊叫,他却笑起来,路过热闹繁华京城集市,他也没有把芙蓉放下来意思,一时间脚下雪花乱飞,这生猛动作,吓挑着担子卖菜老妪“嗷”叫了一声,扔下担子捂住了脸,只敢透过手指缝偷偷看渐渐远去苏畅袍角并芙蓉发间那叮当作响熠熠生辉珠花,等这些都远看不见了,老妪才弯身捡起担子挑身上,一面捡着雪地里青菜一面抱怨:“现年轻人,哎呀,真是……啧啧……看了要长鸡眼啊。不得了,不得了……”
苏畅扛着芙蓉,一阵风似冲进了苏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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