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紧张望向宁夫人。

宁夫人气倒喘气：“好一个苏畅，好一个苏少爷，竟然如此戏弄我，等哪一天我把苏府掌握手心里，他就等着吧，到时候，我保证让他一天到晚吃馒头。”

宁夫人气不过，面前那白生生馒头简直就是她耻辱。她扬手将口袋扔了出去，轿子外头响起一个人叫声：“哎呦——”

轿子停了下来。宁夫人心里忐忑，隔着轿帘缝隙一瞧，昏黄灯影下，华良正捂着头叫唤，华良身后，还跟着一个汉子。

那汉子上前来掀起轿帘把宁夫人给揪了下来，上下看看，冷哼道：“我还当是谁，真是冤家路窄，还不起银子就算了，这会儿还想谋杀我们大哥吗？”

宁夫人吓手心出汗。

小菊吓几乎要哭出声：“大爷……不是我们家夫人有意要……”

“你滚一边去。”汉子抬脚给小菊踢到了一边：“哪都少不了你呢，大爷我问你了吗？你们家夫人没长嘴吗？还是耳朵聋了，不知道大爷问她话吗？是不是想谋杀我们大哥？”

宁夫人自知躲不过，只得战战兢兢去给华良赔不是：“我真不是有意要伤你们。这不，我就是随手那么一扔，不知怎么，馒头正好砸你们头上，就是再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谋害你们……”

“是啊是啊。”小菊伏宁夫人背后道：“我们刚从苏府里回来，夫人说她饿，苏老爷便让苏少爷给我们准备吃，这不，准备了几个白面馒头还有咸菜疙瘩，夫人吃不下，就顺手扔了，不想砸到了人。”

“呵呵。宁夫人，你不会是骗我们吧？”华良捂着额头走到宁夫人面前，又回头看看地上活蹦乱跳馒头并黑黢黢咸菜：“宁夫人，你若敢骗我们，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是怎么说。”宁夫人尴尬赔着笑：“我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骗你们不是，再说我事你们都知道，你们若不让我活，那我明天就活不到，所以万万不敢骗你们。”

“不敢骗我们？”华良分明不信：“你不是说，很就进苏府去，说你已经取得了苏老爷信任了吗？说你要做苏大夫人，说苏府银子很就落入你手，你看看，如今你苏府，竟然沦落到他们吃肉你吃馒头地步，你都混成这样了，还让兄弟们相信你？”

“我……”

“宁夫人。”华良无比鄙视道：“你确定，你去苏府不是讨饭去了？”

“华良，你们这样说，便是开玩笑了，我堂堂宁夫人，你看看我穿戴，我怎么可能去苏府里讨饭呢，今儿苏老爷还为我摆了宴席呢，不信你问小菊，宴席上大鱼大肉都有……”

“是，是。”小菊忙附和。

华良身边汉子抬脚又踢小菊满地打滚：“哪里都有你呢，遭人厌小丫鬟，若你们夫人敢骗我们大哥，早晚把你卖妓院去。”

“华良。我真没骗你们，我就去苏府了。”

“有那个苏畅，你苏府，能有用吗，能弄到银子吗？”华良乜斜着宁夫人。

宁夫人拍着胸脯保证：“你们放心好了，苏畅那小子，根本不是我对手，如今苏老爷被我迷神魂颠倒，苏府银子，就进我荷包里了。”

宁夫人不停打包票。

雪地里行人稀少。

灯光浅薄，影影绰绰。

轿夫们受了惊，早抬着轿子跑走了。

一阵风吹过来，吹馒头到处翻滚。

华良抬脚踩了一个馒头：“我就再信你一次，你好说到做到，若是有闪失，别怪我们绝情。”

华良冷哼两声，带着汉子就走。

小菊试图搀扶宁夫人回去，宁夫人心里有火，飞起一脚也把小菊踢翻。小菊倒了霉，这会儿被踢翻好几次，便带着哭腔道：“夫人为何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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