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雪鸟姑娘穿戴,定然是大户人家小姐,不如说出你们老爷名号来,改日我们也好拜访,也不枉雪鸟姑娘跟我们少奶奶认识一场。”
“我……我……”雪鸟吞吞吐吐,脸色红如石榴籽。
“娘,雪鸟姑娘是第一次到苏府,难免紧张。”芙蓉见宁夫人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架势,便有意帮雪鸟说话:“今日是贺娘你伤好了,所以大伙吃好喝好才重要……其它,不如改日再谈。”
雪鸟便赶紧道:“是啊大奶奶……贺大奶奶伤……痊愈了。”
雪鸟不敢看宁夫人,倒是偷偷看了对面张大人一眼。
宁夫人讨了个没趣,又过去劝张大人喝糯米酒,顺着张大人眼光,见他时不时就要瞄一眼雪鸟姑娘,宁夫人便笑着道:“张大人今日来贺我痊愈,这糯米酒啊,自当多喝几杯,这可是好东西,多喝不上头,嘴里回甘呢。听闻张大人是朝廷重臣,又常常跟我们老爷下棋,今日啊,来到我们府上,得吃好喝好才是。”
张大人讪讪点点头,端着糯米酒喝了,虽是畅喝酒,却像是有心事模样。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一时宴席散。
芙蓉让婆子们拿了坛上好糯米酒给七寻:“这是未开封,你拿回去给青仁喝,今日本想邀请他前来,可惜,他还朝阳门忙活。”
“你心意我心领了,青仁他尝到你亲送糯米酒,不知会有多高兴呢。”七寻笑着收下了,倒也不客气。
“那次出宫以后,你身子可还好?”
“还好还好,我跟青仁找了处宅院,如今日子倒也过去。”七寻笑眯眯。
“那就好,只是……”芙蓉想了想道:“你们银子可还够使?这京城里啊,开销大,若是银子不够……”
七寻伸出手来挡她面前:“芙蓉少奶奶,银子事,你就不要替我们操心了。我们有银子,过日子啊,足够了。”
提及银子事,七寻便想到了华良,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有了华良及赌坊存,七寻日子,果然过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提及华良,七寻突然想起那日赌坊与她擦肩而过一个人,那个人有些面熟,她细想了想,小声对芙蓉说:“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们府里大奶奶。”
“你见过大奶奶?”芙蓉笑着道:“大奶奶常去京城里购置东西,你是不是京城里遇到她?倒也不稀奇。”
七寻摇摇头:“我虽是京城里遇见她,可是……不是首饰铺子,也不是胭脂铺子或是成衣店,而是赌坊……”
“赌坊?”芙蓉脸上有不可思议表情:“不可能吧?大奶奶每次出门,不是置办首饰便是置办衣裳,偶尔也给府里添置些东西,从来没有听说她去过赌坊。”
“那个赌坊,是我一个熟人开,去那里人,多半是赌红了眼人,达官贵人去,一些穷困百姓为了翻身也会去,但往往倾家荡产,那日我赌坊里所见女人,有八分像你们府里大奶奶,那日我与她擦肩而过,虽没看清,但她身上味道,我也能记着些……”
“我知道七公主是真心为我们好,七公主话,我会留意,只是七公主也说了,当日是擦肩而过,而且并没有看清,只有八分相似,我想,这事得从长计议。”
七寻点点头,领着书童告辞,她书童,不过是从齐国带来丫鬟,一时出了苏府,正巧看到宁夫人站门口跟安慕白等人说话。
七寻故意抬头看了看宁夫人,或许这打量眼神惊到了宁夫人,宁夫人脸上有惊慌神色,很又掩盖过去,她扭过脸,假意咳嗽,不理会七寻眼神。
一时七寻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信步来到胡同口一株桦树下,悄声问安慕白道:“你也太不知分寸,你呆苏府里,我都要提心吊胆,害怕别人识穿了咱们身份。如今你不识好歹,竟然让一个妓女到府里吃宴席?”
“宁夫人何必说这么难听。”安慕白听到宁夫人提及“妓女”二字,又想想雪鸟,便有些反感。
“那个雪鸟,不是妓女又是什么?”宁夫人呸了一口:“先前我看她打扮得体,吃相又雅观,话也不多,身上首饰等物也贵重,还以为是哪家大人千金,没想到,竟然是妓女,我说呢,宴席之上,我问她出身,她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原来是心里有鬼,羞于启齿。”
“宁夫人或许是误会了……”
“我误会?到如今你还护着那个雪鸟,当时张大人一直偷偷看雪鸟,后来我问了张大人,张大人说,有一日他去那妓院找犯人,没想到那里遇见了雪鸟,张大人怎么会说谎?宴席之上我就瞧出那雪鸟看你眼神不一般,脉脉含情,一副*模样。你自己出身低贱也就算了,你自己招人耻笑也就算了,竟然跟一个妓女私交甚好?你不怕辱没先人?你爹躺地下都要被你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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