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大姐,你说,咱们这大明的官,都听谁的?”朱见深忽然问道。
emsp;emsp;万贞儿一楞,有点意外,然后很是自然的说道:“那当然是万岁爷的了!”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朱见深一笑,才缓缓的说道:“皇帝称为天子,那你知不知道,吏部尚书称为什么?”
emsp;emsp;万贞儿立马就明白了,当官的,自然是不怕你皇帝的,大不了我当骂皇帝,有名声了,干啥不行啊,这就跟后世那些公知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你兔子,说啥都是你制度有问题,你兔种不行。
emsp;emsp;然后呢,当然是卖新的兔种了。
emsp;emsp;这叫生意。
emsp;emsp;所以当官也是一样。
emsp;emsp;那么你皇帝厉害?我就骂你了,反正记录史书的说不定就是我同学、同年、同乡、同党。到时候就记你听不得谏言,哼……
emsp;emsp;但是吏部尚书不一样。
emsp;emsp;所以,天子只是天子,但天官是真的管!
emsp;emsp;万贞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家小郎算计什么,可是她知道要为了小郎考虑,想了想才说道:“小郎,其实你还有位老师没拜见呢……”
emsp;emsp;呃,我爸沦落到给人敲门,我叔叔沦落到给大臣们行贿,我特么现在也沦落到要拜见大臣的地步了吗?
emsp;emsp;这还要不要点老朱家的风骨了!
emsp;emsp;说好的,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硬骨头呢?
emsp;emsp;“那位老师是谁……”
emsp;emsp;朱见深急切的问道。
emsp;emsp;好歹自己也是太子啊,说好的自己的班底呢,说好的辅佐教导自己的老师呢?咋全没见啊。
emsp;emsp;好不容易还有一位老师,那我得去拜拜啊!
emsp;emsp;别问,问就是我大明皇太子朱见深殿下尊师重道!
emsp;emsp;万贞儿低头想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才低声的说道:“说起来这位老太师跟小郎你还有点关系呢?当初景泰三年的时候,您被废,他还是被人把毛笔塞到手里才在奏章上签的字呢。”
emsp;emsp;咦,还有这等事?
emsp;emsp;那岂不是很明显的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emsp;emsp;“他是谁?”
emsp;emsp;朱见深有些激动的问道。
emsp;emsp;“其实就是您说的吏部老尚书,有东王之称的太子太师抑庵先生王公讳直……”
emsp;emsp;呃,咋又一位吏部尚书啊!
emsp;emsp;这大明朝,现在都有三位吏部尚书,很奇怪的,首先就是现任的尚书王文,景泰帝的心腹,内阁大臣。然后呢是用来辅助这位尚书的王翱,谁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位老尚书王直……
emsp;emsp;呵呵,这一家子姓王的!
emsp;emsp;似乎是看到朱见深的疑惑,万贞儿又解释道:“小郎,那位王翱最早就是辅助他的,而王翱之前的何文渊何尚书也是。”
emsp;emsp;“只是,老尚书没有入阁而已……”
emsp;emsp;没有入阁?
emsp;emsp;没有入阁!
emsp;emsp;执掌吏部十几年的老天官老尚书没有入阁,这事,好玩啊!
emsp;emsp;想到这里,朱见深急忙站起来,对外喊道:“叫人准备我的玻璃,我要给我的老太师送点温暖……”
emsp;emsp;对,本学生就是这么尊师重道,大冷天正月里,给我的老太师送点玻璃,换下窗纱,能够多晒晒太阳,对老人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