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郭汜怒不可遏,等谢广赶到时,他已经将帐内砸得面目全非。
emsp;emsp;倒是那名属吏没什么事,只是滚了一身泥,胸前一个大脚印。
emsp;emsp;听完属吏的解释,谢广皱了皱眉,将被郭汜踢翻的案几扶起,又将地上的酒壶、杯盘放好。
emsp;emsp;郭汜依然难抑怒气,厉声喝道:“你说,咋整?”
emsp;emsp;“忍!”
emsp;emsp;“这怎么忍?”
emsp;emsp;“不能忍也得忍。”谢广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的顿在案上。“实力不如人,除了忍,又能如何?将军纵不畏死,难道连少君的性命也不顾了?”
emsp;emsp;郭汜眉头紧皱,从谢广手中夺过酒壶,往嘴里倒了几口酒。
emsp;emsp;酒水从嘴角溢出,胸前湿了一片。
emsp;emsp;他和李傕能讲和,是因为互有人质,他的女儿在李傕处,李傕也有一个女儿在他这里。
emsp;emsp;如果翻脸,那个女儿必死无疑。
emsp;emsp;女儿的生死只是一方面,重点是他现在实力削弱严重,根本打不赢。
emsp;emsp;所以,只能忍。
emsp;emsp;“那你说,怎么才能弄死他?”
emsp;emsp;“如实汇报,要军械,要粮食。”谢广微微一笑。“杨定的大营这么难打,不多要点军械和粮食怎么行?最好再让他多派一点精锐来攻,比如飞熊军。”
emsp;emsp;郭汜眉梢轻扬,眼中闪过一丝狞厉。
emsp;emsp;“就这么办。敢骗老子,老子就让他断子绝孙。反正天子不肯赦免他,迟早要族灭,不如将这功劳让给我们。”
emsp;emsp;两人相视大笑。
emsp;emsp;——
emsp;emsp;李傕咂了咂嘴,将郭汜的军报轻飘飘地丢在案上。
emsp;emsp;郭汜的小心思,几乎明明白白的写在字里行间。
emsp;emsp;该来的终究要来。
emsp;emsp;贾文和,算你狠!
emsp;emsp;想到贾诩,李傕就恨得牙痒痒。
emsp;emsp;他有种感觉,贾诩要借他的人头向小皇帝示好,不管他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贾诩的算计。
emsp;emsp;就像当初那两个游骑,不管他杀不杀,结果都是一样的。
emsp;emsp;但他的人头没那么容易拿。
emsp;emsp;李傕冷笑了两声,命人去叫儿子李式。
emsp;emsp;李式来得很快,眼圈有点发黑,精神萎靡不振。向李傕行礼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emsp;emsp;“阿式,贪色要有节制。”李傕淡淡地说道。
emsp;emsp;李式尴尬地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阿爹,这么早叫我来,有急事?”
emsp;emsp;“杨定依华山立阵,郭汜力不从心,你率领飞熊军去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