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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姻眼眸深邃地凝视着他，半晌才低声道：“瑾城哥哥，你还不明白吗？至始至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问你为何会变成这样？”瑾城眸光闪动，厉声问道。看到含姻千年修为毁于一旦，竟一遭成魔，他怎能不气！

见到瑾城如此生气，含姻怔住了，他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吗？不然看到她入魔，他怎会这么生气！

连月浅也有些不明状况了，原来瑾城对含姻如此凶反而是在乎她？

含姻一阵大笑，竟笑出了眼泪：“若是你从前也如现在这般关心我，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是我听说你被贬为凡人，而紫瑶却仍是高高在上的天庭公主，我本想杀了她，无奈惊动了巡视天宫的杨谨，若不是他，紫瑶早就死在我的手中了。”她的眼里充满了仇恨与恼怒，她到现在还怨气难平，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成功杀了紫瑶！

“你伤了瑶儿？！”瑾城眼里冒着怒火，若不是他此时已是凡人之身，估计他早已拿出他的上古神枪与含姻刀兵相见了。只是自从他变成凡人，他的神枪又重新被镇压在蜀山之颠了。

“你还在关心她！”含姻觉得瑾城简直是不可理喻，“若不是她，你怎会变成现在这样，与这个凡间女人一起卖豆腐！”她指着月浅，月浅脸直红到脖子根，原来，瑾城与她根本不是同路人。

听他们俩的对话，估计瑾城以前绝非凡人，他那么优秀，也难怪有如此多的女人青睐于他。现在看来，他与她一起卖豆腐倒真是委屈他了。

瑾城眸光一冷，寒光逼人：“我与她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如今我已是凡夫俗子，你也不再是我当日许诺要以兄妹相称的义妹。你走吧！”他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不想再见她。

“你知道我并不想与你做兄妹，我对你的心，你早就知道，即使你成为凡人，我对你的心依旧不变。”现在他们都不是仙人，只要他愿意，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我们不可能！”瑾城心如磐石，冷漠如初。

含姻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瞳孔的黑气像火一样燃了起来。

“瑾城大哥…”月浅忽然大叫一声，瑾城猛地回过头来，却见月浅已被含姻扣住，含姻的手扼住月浅的脖子，月浅惊恐地哭了出来，“瑾城大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