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来到A城

（一）

A城我来过，方至谦就是A城人，我曾经跟着他来看过他的父母，他父母是那种特别温和亲切的老人，所以我对A城印象很好，感觉这儿的人都像方至谦的父母一样可亲。

我在报到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肖园长，她说：“晓瑜，你是你们园的业务骨干了吧？这回通知上要求来培训的是园长和业务骨干。”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有。”

我见肖园长没有办理住宿，就问：“肖园长，你不住这儿呀？”

她笑了，“我的婆家是A城，离这儿不是太远，我就住家里了。”

我这才想起，肖园长是方至谦的堂嫂，她的婆家就在A城。我想起方至谦的家也离这儿不远，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去看望两位老人了。

（二）

第三天的傍晚，我培训完了，正想去餐厅，肖园长叫住我说：“晓瑜，我婶婶说她认识你，她说想找你说点事儿。

“你婶婶？”我反映了半天，才想明白肖园长说的婶婶是方至谦的妈妈。

“我婶婶在宾馆外面等你呢，走吧。”肖园长拉着我往外走，我的心却一下子揪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至谦的妈妈。

出了宾馆门，我远远地看见方至谦的妈妈正站在路边，向宾馆门口这边张望，她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是站姿显得比以前颓唐了。

我们走过去，至谦妈妈上下打量着我，目光还是那么慈祥，好久才说：“这孩子，没变样，还是那么水灵。”

我没说话，至谦妈妈对肖园长说：“小肖，你先回家吧，你妈妈等着你包水饺呢。”

“那我先走了。”肖园长冲我们笑笑，走了。

至谦妈妈拉我走到草坪上的一张长椅上坐下，傍晚时分，正是吃饭的点儿，这儿没什么人，显得挺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