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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韦森深更半夜才开着车从周楠住的小区返回半山别墅,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加大力气,黑色轿车像脱了僵的野马飞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从最初遇到周楠的震惊到坐在驾驶座上莫名情绪的汹涌袭来,徐韦森并没有让自己失态很久,他只是有些茫然女人的突然出现亦或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遇见她。
眼看着后视镜里一大一小的背影慢慢走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前,心里闪过一秒不易察觉的难受,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跟上那个熟悉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做律师这几年来,思维一向敏捷的他那一刻居然没法做出任何的思考与判断,最后只是本能地顺从心里的想法,一整个晚上,像个变态一样开车偷偷跟在女人身后。
车内的男人看着女人熟练地在路边水果摊上跟老板讨价还价,看着刚在大厅对着他还怯生生的小男孩紧紧地牵着女人的手,眷恋地依偎在她身旁,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镜中的他正微微皱着眉。
这样的周楠对徐韦森来说无疑是陌生的,即使这八年来,他不曾用心想起记忆中女孩的模样,却也记得脑海里唯一残留的女孩印象就是那抹瘦小的身影,什么时候,她的瘦弱肩膀已经可以负担起生活给予的重担,而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让孩子依靠的坚强女人。
内心怀着这样或那样的疑惑,徐韦森鬼使神差般地跟了周楠一路,直到跟到她住的小区,隔着车窗看着她牵着男孩走进楼道,过了一会儿,三楼一处刚还黑着的窗户亮起灯,车内的徐韦森抬头望着那抹光亮,想要探究自己今夜这失常的行为举止,脑子却像短路一样,空白一片。
黑暗中,他静坐在车内很久很久,最终勉强得出一个结论,也许他只是想要确认周楠过得好不好,毕竟当年他无家可归时是她的母亲带他回家,母女俩悉心照顾着自己,而在林萍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他却没能及时伸出援手,让她失去了最亲的人,他知道周楠心里是恨他怨他的,以至于才在灵堂上对他说出今生再不相见的那番话。
可是事实上他跟她还是遇见了,两人猝不及防地相遇,那么的突然,他甚至已经做好这辈子再不与她相遇的准备,然而现实却已经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此刻的他只是有些迷惑着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最后却依旧没想出一个实际可行的对策,有些灰心地离开。
回到庄家,面对庄永华夫妇两人关心询问,徐韦森也只是敷衍几句了事,浑浑噩噩地回到客房,一进门,连衣服都没换,闷头倒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心里忽然有些庆幸,是自己先发现了周楠,而她全程都没有发现尾随身后的自己。
不用当面对着自己心怀一丝愧疚的女人,徐韦森在冷静之余还可以有时间去思考和安排与周楠下一次的正式见面,心里忽地也冒出一个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当今夜的事什么都没发生,他继续做他风风光光的大律师,他的一生也将在没有那个女人的世界里度过。
这一夜徐韦森没睡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倒腾一夜也没让自己彻底睡着,最后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然后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工作迟到的经历就这么贡献出去了,到了事务所忙活了一整天,今天例外地没有加班,到了时间点准时走人,经过大厅的时候,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见到心中想见又怕见的人,早早地回了半山别墅。
吃过晚饭,徐韦森就向庄永华提出搬走,说自己在事务所附近租了公寓,在S市办公期间暂时住那。庄永华对徐韦森的提议倒是很赞同,半山别墅离事务所远不说,夜晚一加班,路上开夜车回来也是不安全的,韩敏则持反对意见,她就怕徐韦森一个人住,一日三餐的都没个准,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自己,在这样高压的工作下容易像丈夫一样累出毛病。
说到底,这庄永华夫妇是真把徐韦森当自个儿家人,夫妻俩才这么用心地对待他。最后韩敏还是听了丈夫的话,让徐韦森搬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嘱咐着他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请个家政工。
韩敏的这番话倒是让徐韦森脑子一晃而过女人的背影,他嘴上不说,开车回事务所的路上却开始琢磨起这件事。他光用想都能想得到周楠的生活并不好,除了借用物质上的帮助来小小弥补自己的歉疚,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回想起遇见周楠那天,她身上正穿着深蓝色清洁工作服,回了公司徐韦森特意去前台问了事务所那天用的是哪个家政公司,给了自己住的公寓地址与号码,让前台小姐打电话过去叫人,还特意点了周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