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凉给太后请完安出來 托着灵姗的手漫步华清宫的石板小路上 忽然看见对面急匆匆地走來一个人 眼睛不由一眯 如果猜得沒错的话 应是出了什么状况
“给皇贵妃请安 ”來人正是徐怀玉 到了跟前 打了一个千儿 急着要走的样子
安景凉看了看他手里的小小出诊箱 不紧不慢地询问:“这是要给哪宫娘娘瞧病去 急吼吼的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
“回禀贵妃娘娘 婉妃好像跌了一跤 李墨太医已经去了 皇上又着人來差微臣也去看看 ”
安景凉一听 当即急了:“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殷殷关切之态 不知晓的定以为她多么好心 为旁人的孩子急成这个样子
岂知 婉妃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已预定了 容不得闪失
“具体情况还待微臣看过了 方能知道 ”徐怀玉心中是真着急 一來医者父母心 二來这可是皇上亲自叫去的 晚了只怕不好交待
安景凉也是急糊涂了 这时也转过弯來 多耽搁一会便多一分危险:“对 对 你快点去吧 ”
“微臣告退 ”
徐怀玉赶紧拱手 疾步向前 不想才走了两步 被身后一句“回來”给叫住了 只得匆匆返回來 听见安景凉压着声音吩咐:“等会若查出什么 先不要声张 回头回禀本宫后再作定夺 ”
“是 ”徐怀玉犹豫一下 无奈地答应了
及至赶到镂云居 屋子里凝重的气氛令人心中一紧 皇帝正哄着贵妃榻上哀哀低泣的女人
“你也來瞧瞧 ”见到他 玄寂离招手示意他过去
徐怀玉赶紧上前 一一见过礼 便开始号脉 手指一搭上去 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好像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怎么样 ”
等他请完脉 玄寂离立即询问 看得出來 心中也焦急得很
“听说娘娘跌了一跤 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他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问起了经过
见玄寂离看向自己 李墨太医忙将经过说了一遍 原來婉妃午觉醒來 便去温泉池泡澡 一边泡温泉一边逗弄小鱼 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 不想后來 鱼儿开始袭击她 一开始并沒在意 后來大群的鱼争先恐后地咬过來 吓得她跳了起來 水中湿滑 结果狠狠地跌了一跤
“那些鱼儿像发了疯一样地咬 太可怕了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 杜婉莹还是后怕 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玄寂离抚了抚她的脸颊:“别怕 别怕 沒事了 ”
“微臣去温泉池看看 ”徐怀玉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莫非鱼儿被喂过药
露天的温泉池雾气袅袅 玫瑰花瓣飘浮在水面 底下小鱼儿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 徐怀玉将手伸入池中 鱼儿们兴奋地游过來 友好地触碰 并无所谓的攻击行为
他又沾了水 用舌头舔了舔 寻摸了半天滋味 并无发现 不过这并不代表沒有人动过手脚 但这是活水温泉 即便有人下药 经过这么长时间 也稀释得干干净净了
回到屋子里 徐怀玉并未说出心中的怀疑 只报告说水和鱼并沒有问題 后宫太复杂了 无凭无据的 还是别说为妙
“那是怎么回事 莫非真是幻觉 ”玄寂离一脸沉郁 他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出事 叫他怎能不郁闷
李墨太医便与徐怀玉探讨:“本官觉得可能是幻觉 但查过一应用品 并未发现异样 是以应该不存在上次俪嫔娘娘那样被人下药致幻的情况 那么 唯一的可能是婉妃娘娘在温泉池里泡久了 导致大脑供痒不足 所以出现幻觉 ”
这是有可能的 徐怀玉正要开口同意此观念 杜婉莹尖声怒斥起來:“什么狗屁太医 都是一群废物 明明是窦涟漪蓄意加害 皇上 您可要给臣妾作主啊 ”
“又胡说 跟俪嫔有什么关系 ”玄寂离眉头不悦地蹙了起來 只是碍于她怀着孕 口气不忍加重
杜婉莹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漱漱地往下落 犹如梨花带雨 “之前出事的鹦鹉是她的 如今住的缕云居原本也是分给她的 皇上您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 ”
徐怀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替婉妃所指之人捏着一把汗 这一切确实太巧了 只要皇上的心偏那么一下 窦涟漪吃不得就得兜着走
“她不会害人 ”
玄寂离断然一声 虽是极清浅的一句 却含了不容置疑
“皇上 ”
杜婉莹不甘心地叫了一声 却在与男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 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沒用的 无论怎样 在皇上的心目中 那个女人是最好的 且深信不疑的 无人企及
徐怀玉也被这一句震憾了 一个人想要得到另外一个人的信任本就难 何况还是一位帝王的信任 更是难上加难 俪嫔 她何其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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