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我们娘娘身体好得好 前儿个李墨太医还诊过了 还说并无异常 你肯定是受了什么人唆使 故意糊弄我家主子 ”香桃也瞪大眼睛 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指责
徐怀玉苦笑一声:“微臣也是一家之言 信与不信全凭福嫔娘娘自己 如果沒什么吩咐的话……”
“可有解 ”杨凝芷打断他 信与不信事实摆在那 这一向皇上临幸自己的次数比谁都多 却一直毫无动静 肯定是身体出了问題
徐怀玉正要拱手退下 闻言 只得站住了:“除了停止服用此花蜜外 再调养一段时间 或许还有好转的可能 ”
“不能停 ”
香桃脱口而出 被杨凝芷一记横视给吓缩了回去 她也知道停服后 只怕皇上的恩宠会断 可是长远之计 还是皇子更重要
“好 我这边马上停服 你也加紧拟定一个调养的方子 我不喜欢喝药 你照着俪嫔娘娘的样 给我研制一种丸药來 ”微一思忖 她作出了决断
徐怀玉答应了 正待行礼告辞 蓦听得女人的声音自斜前方传过來:“这宫里 最要紧的便是嘴巴紧 不然哪天死的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太医 你说是不是 ”
他吃惊地抬起眸看了女人一眼 明明颜如玉 质温柔 却令他的心猛然一紧 赫地垂下眼睑:“微臣谨记在心 请娘娘放心 ”
“去吧 ”眼底浮上一丝满意的神色 杨凝芷挥手令他退下
徐怀玉如蒙大赦一般地出了听风居 这才发现浑身已被汗水湿透了 要不要将今天的发现报告俪嫔 好让她和桐儿有个防备 犹豫间 女人的威胁蓦然在耳边响起 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噤 当即决定暂时不说了 免得节外生枝 自己出了事不打紧 连累了桐儿便不好了 这样想着 脚步朝着太医院的方向一转
正月初八 月惊枫与明雪鸢的大婚如期举行
窦涟漪尚在禁足期 请示后方被允许亲自前往送行 一大早 便命秀珠与素云带着礼物一起赶到落雪轩 明雪鸢被安排在此待嫁
落雪轩张灯结彩 一众宫人忙里忙外 窦涟漪走进里屋 看见吉服着色的明雪鸢独自坐在古铜镜前 那样喜庆的红色披裹在身上 背影仍是孤清而孑然
“恭喜 ”不知怎么的 她的鼻子有些酸
明雪鸢从怔忡中醒转 看见是她 惊喜自眼底弥漫开來:“你來了 我还怕自己一个人出嫁呢 ”她早已习惯了孤独 然 就在刚才 她想起了从未谋面的家人
“你哭过了 ”新娘的眼睛红红的 这令窦涟漪内心一震 在她的心目中 明雪鸢是超然、恬淡、从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一个所在
明雪鸢笑笑:“在我们家乡有哭嫁的风俗 女儿出嫁的那一天 大家围在一起边哭边唱 《哭爹妈》、《哭哥嫂》什么都有 最有趣的是那些对婚姻不满的 大唱《骂媒婆》 渲泄对媒婆乱断终身的痛恨 ”
“真的 那你等会唱给皇上听 骂他个乱断终身的暴君 ”窦涟漪从沒听说这个 又稀奇又不免勾起了对某个人的不满
话音未落 门口蓦地响起一声:“谁在骂朕是暴君 ”吓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一大跳
下一秒 窦涟漪腾地跳了起來 冲着闪耀而來的一抹明黄色嚷道:“皇上 您还讲不讲规矩 这是新娘子的闺阁 男人是不能随便进的 ”
许久沒听到她这么嚷了 玄寂离觉得怪亲切的 当下斜睨了她一眼:“男人不能进 家人可不可以进 你不是新娘子的妹妹吗 ”言下之意 他是新娘子妹妹的夫君
“谁跟你是家人 ”她嘀咕一句 淡淡的笑意早已浮上唇角
呃 居然敢跟他撇清 玄寂离故意凑近 大声问:“你说什么 朕沒听见 ”
“臣妾是说 敢问臣妾的夫君 既是臣妾的姐姐出嫁 作为娘家人 皇上可置办了聘礼 若是聘礼太寒酸了 臣妾可不依 ”明明方才提起他还满肚子怨气 暗暗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一开口 却含嗔带娇的 尽显小儿女情态
若不是有外人在 玄寂离真想拥住她好好亲近一番 这会只能克制住一亲芳泽的冲动 一本正经地答:“礼物自然是少不了 要不你亲自去看看 ”
“好啊 臣妾还真想看看皇上的出手 ”她扔出一句 便往外走
玄寂离赶上一步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讨厌 她用力一甩却沒有甩掉
“松开 ”她别过脸 瞪着一双大眼睛 一边挣脱一边低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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