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桀手里紧紧地攥着那白布裹 浑身颤抖着 突然冲着渐渐远去的侍卫大吼一声:“慢着 ”
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女人暂时还杀不得 只是刚刚一时气急 口不择言 幸得李嬷嬷及时提醒 否则就中了司徒郁的计了
他弄这么个粗鄙丑陋的女人做侧妃 再设法來激怒自己 若真为两条蛇将她杀了 那么他势必会來找自己要人 再给自己安个残暴不仁 玩物丧志之类的名声 继而夺去自己手中的监国之权
哼 还真是好算计 司徒桀这么一想 立时冷静了不少 不过 自己费尽心力用极品药材养了多年的两条金花 可不能白死
他扔掉手中的裹着蛇肉的白布 度着方步 慢慢走向牧谣 阴冷说道:“你这女人胆子不小 既然你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进宫习礼 那本宫就将你交由皇后娘娘处置 ”然后又向侍卫命令道:“将她押往延福宫 ”
牧谣见司徒桀冷静下來 也松了口气 与那日被齐刚所擒有所不同 今日她与司徒桀是斗在明处 杀死一介草民牧谣或许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杀死一个林宛烟 这牵扯就大了 只要稍有些脑子 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
不过 她沒想到的是他口中的金花姐妹竟是那两条大蛇 而且看样子他挺宝贝它们的 唉 真可惜了那喷香的蛇肉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扔掉的白布裹
在收回视线时 她看见身着紫红色衣裙的和乐公主 正站在屋檐下 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虽然还是一张木头脸 但牧谣觉得她的眼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皇宫里的妃嫔虽然不多 但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 太子天不亮就带着人将辰王侧妃押至延福宫问罪的消息 不消多时就已传遍了整个后宫
如今在朝堂上太子与辰王是剑拔弩张 那些娘家在朝中为官的嫔妃更是想看看 在这关键时期 皇后娘娘会怎样惩治这位林侧妃
于是 那些好事的沒事的都想找借口來延福宫坐坐 但又惧怕萧皇后的厉害 聪明的妃嫔便先打发宫人以送物为由來探探情况 而萧皇后却意外地沒有赶她们走 而是睁只眼闭只眼地让她们围观
晨光熹微 牧谣一袭白衣轻纱覆面 踏着淡金色的阳光步步走來 清冷绝俗中又透着些许高贵
延福宫宽阔的正殿外 萧皇后正襟危坐 看着被押上前來的女子 突然有种错觉 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 终于被自己踩在了脚下
“宛烟叩见皇后娘娘 ”
萧皇后看着她行礼的身姿 突然觉得这林宛烟不止眼睛 连身形举止都像极了她 怪不得皇上一见面就给封了郡主 这情用得还当真是深呢
因为萧皇后的刻意放任 延福宫四周 明眼处人是越聚越多 都是各宫的主子携着宫人以请安之名來看热闹的 暗地里却有好几个影子向宫外奔去
那是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 其中自然少不了辰王府的 昨夜他们在暗中替林侧妃清理了不少障碍 但今日不同 毕竟扯上的是太子 主事的又是皇后 如何行动 还得请示主子
司徒桀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动向 甚至刻意让他们的消息传送得更顺利些 时间给得更充足些 他倒要看看司徒郁是不是真的冷情冷面
“儿臣见过母后 还请母后为儿臣做主 ”
“说吧 你一大清早咋咋呼呼地将哀家吵起來 究竟所为何事 ”这出戏本是事先安排好的 只是看起來这中间似乎出了些差错
“禀母后 辰王林侧妃奉母后之命在‘习礼阁’习礼 昨夜儿臣喂养的药蛇不慎走失 却被她当作食材烤來吃了 ”他目光含恨地瞪了牧谣一眼
此话一出不仅是围观的宫人 连萧皇后都吃了一惊
谁都知道东宫那两条大金蛇 足有两丈长 手臂粗 平常宫人从关它们的屋子路过 都会绕着走 却不想眼前这看起來纤弱的女子竟将它们杀了 还烤來吃了
顿时 大家看向林宛烟的眼神明显多了惊恐和惧怕 牧谣扬了扬眉毛 鄙夷地看了看四周表情夸张的众人 不就是吃了两条蛇么 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林宛烟 太子所言可属实 ”萧皇后眉梢带着怒意 沒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早知道就别用这招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皇后娘娘 的确有这么回事 不过宛烟并不知道那蛇是太子殿下养的 若是知道借十个胆宛烟也不敢将它 吃了 ”牧谣委屈地眨巴着眼睛
“哼 哀家且问你 那蛇究竟是谁帮你打的 你是在哪里烤的 又是如何烤的 若有半句假话 以欺君之罪论处 ”萧皇后始终不敢相信 她一人就能弄死两条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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