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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沒有夹竹桃 这事儿牧谣倒是头回听说
但她仍觉得虞贵妃的嫌疑最大:“只是你怀有身孕的事儿只有她知道 又只在她宫里停留并吃了东西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 ”见宫玉荷脸色不对 她话锋微转 “不过诚如你所说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是害你的那个人 或许 真是我想多了 ”
听了这话 宫玉荷反倒皱了眉 凝思了一会儿 突然说道:“对了 我还想起一事儿 我与母妃话家常时 进來一个公公 说是皇后娘娘新得的厨子做了好吃的青莲羹 特意送了來给母妃尝尝 母妃便命人匀了些给我 因为那羹有些甜腻 我只尝了一口便搁下了 母妃却很喜欢 将另半碗羹都吃了 倒也沒听说有什么不妥 ”这事儿好像也沒什么线索价值 玉荷觉得事情还真有些扑朔迷离
“看來 下毒之人挺狡猾的 不过 撇开中毒之事不说 你体内的毒我已及时用药解了 为何后來还会沾染了麝香 ”这才是让她最百口莫辩的事情 也是导致玉荷小产的关键
宫玉荷叹叹气:“不知道呢 整件事我就像一个傻子 被人轮番陷害 最终失去我的孩儿 我大概是天底下最沒用的母亲 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
见她面色痛苦 泪光点点 牧谣不敢再与她说下去 拉了丝被给她盖好 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只当是这个孩子与你无缘 好好保住身子 将來还会有的 ”
从香荷轩出來 牧谣专心分析着她中毒的事儿 漫无目的走着
灰蒙蒙的天空萧瑟清冷 几缕凉风刮过 牧谣不由自主地拢了拢单薄的衣衫 这才刚入秋 天就变得凉起來
一阵清越的琴声从王府的某个角落传來 好久沒有听到过这样美妙的琴音 牧谣不知不觉循音而去 等琴音近了 才发现不远处的角亭里 白衣飘逸男子 在纷扬的花叶下垂首抚琴 少许的落花停留在他的肩头 为他一身的清冷浅淡添了些雅趣
牧谣怔怔地看了一会儿 不忍打扰这如画美景 转身欲悄然离去
“既然來了 何不过來坐坐 ”琴音骤然变弱 温和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牧谣顿住脚转身看着他 想起几月前在“清音小筑”门前 他也曾这般唤住自己 同样的话语此刻听來心情却大为不同
她缓缓走到他对面坐下 清澈如水的眸子平静淡然
司徒昀望着她轻然一笑 笑容如春日暖阳
二人皆不言语 司徒昀玉指轻拨 袅袅琴音从指间飘然而出 如行云流水 似珠落玉盘 时而悠远时而清婉
弹琴的人与听琴的人都很投入 画面静美令人陶醉
听着听着 牧谣微微蹙了眉 与数月前相比 司徒昀的琴音似乎有些不同了 少了些纯净 多了些欲念 细听之下又有些纠结与彷徨
一曲奏罢 司徒昀垂眸静思了一会儿 方才轻叹道:“你刚刚皱了眉 大概是我的琴技退步了罢 ”
牧谣愣了愣 一边诧异他弹奏之余还能如此观察入微 一边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逸王爷过谦了 您的琴音美妙绝伦 即便宛烟不通音律也被深深吸引 其造诣可见一斑 ”
含笑的桃花眸蓦地一冷 玉手随意拨出一串琴音 淡淡道:“不通音律 今日你便不会循着琴音而來 在我面前 做你自己就好 ”
“宛烟本就是粗野女子 哪懂什么音律 更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若是扰了王爷雅兴 宛烟这就告辞 ”她略施一礼 快步离去
“牧姑娘 ”
温润的嗓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牧谣身子微微一震 随即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正四下里寻找牧谣的雪狐见她有些慌张地从东边园子里出來 颇为奇怪:“小姐去了哪里 叫属下好找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
牧谣摇摇头:“沒有 回府罢 ”可略显慌乱的脚步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雪狐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语
一路上 牧谣抚额沉思 很明显 司徒昀已认出了自己 可他是什么时候认出自己的 留自己给宫玉荷治病又是什么目的 大概是最近想的事情太多 她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理不清头绪
回到存茉堂 凌霜和弄音正站在园子里说着什么 见到牧谣进來 赶紧住了嘴 神色极不自然 似要遮掩什么
“霜儿 跟我进來 ”牧谣沉着脸走进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