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父亲!”
这时,李夫人和李玲玉也从呆滞中反应了过来,大喊着向着李金斗扑来,眼泪已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作为她们的丈夫和父亲,李金斗在家里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没有了李金斗,就没有了主心骨,本来接到李金斗的死讯,她们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本待这次审完之后领会尸体回去办丧事,可没想到,李金斗竟然没死,还就这么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一时来不及多想,只想来到李金斗的身旁。
“夫人,玲玉!”李金斗发出一声低吼,刚才两人在堂下的哭声让他心如刀割,却不能表现出来,现在终于可以恢复自己身份了,不用她们再受伤。
“本案另有情况,容本官查过之后,择日再审!退堂!”谭云胜看着下面那纷纷扰扰的场面,再审下去对自己不利,顿时握紧了手拿起醒目就要拍去。
“大人且慢!”
一句话让谭云胜那本待落下去的醒目在空中停了下去,看向说话之人,却是马连青,谭云胜眉头皱的更深了。
“大人,这刘子墨来历不明,看似鞑子奸细,此番潜入我金陵城中必有不可告人之谜!这次更是蓄意破坏大人办案,不仅杀害两人伪装成李金斗两人样子,更是在大人宣判之时扰乱公堂,是对大人不敬,对朝廷不敬,对吾皇不敬!望请大人将此人拿下之后再行审理!以儆效尤!”马连青在说话时已是站了出来,缓步来到堂下,义正言辞的说道。
之前他一直在旁听,看着谭云胜审理案件,只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想到刘子墨真的跳了出来!
马连青在看到刘子墨的那一刻,心里已经在笑了。
按照他之前和谭云胜的商量,刘子墨不出现则罢,那么事情就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就算李金斗到底死没死,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起码在官方上这个人已经死了,户籍会销掉,而他们很快就会采取措施,将李家的财产夺到手,到时就算是李金斗再度出现,也已经是回天乏力,还不是得求他们。
可是现在刘子墨出现了,而且还带来了李金斗和小鱼两个原本已经判定死刑的人,这虽然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相当于在谭云胜的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不过,马连青却早已经定下计来,要将一切责任推到刘子墨身上。
试想一个打扮怪异的人出现在案子中,又是最后接触的人,偏偏没有任何来历,背景也是不明,官府想要整这么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一番话说出来,马连青双眼紧紧盯着刘子墨,他心里已经在想刘子墨惊慌失措的样子,手脚被铐住送进牢房里的痛苦表情,不知是否会跪下来向他们求情呢?
不光是马连青这么想,就是一旁观看的百姓也是不由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刘子墨,那原本还站在刘子墨几人周围的百姓更是连连退开,一脸警惕看着这一行人。
刘子墨没想到在这公堂上又遇见了马连青,看来两人还真是冤家路窄,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痛,刘子墨眼中寒光一闪,在众人的注视下忽然发出一声大笑:“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忽然的大笑声让众人脸上表情都是一滞,不知道刘子墨为何发笑。
“在下见李员外和这位小鱼姑娘落水,便下去相救,费了好大精力才将他们救过来,这几日都在调养当中,到了今日才能下地,便意欲将他们送还,却无意在路上听说谭大人要审理李员外落水案件,听说还找到了尸体,心里不由大奇,便和李员外几人一同前来,想要知道个究竟。”刘子墨没有让大家久等,不过上前一步便开始大声说道。
众人听了不由愕然,对刘子墨的话却已经信了几分。
是啊!人家是救人的,偏偏把人家说成是谋财害命的,那李员外和那个小鱼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
一看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刘子墨不待马连青开口再次说道:“说道干扰公堂,那在下可担当不起!刚才谭大人就要结案了,在下自然不能再沉默了,先不说李员外的夫人和小姐还在悲戚之中,就是谭大人也是受了蒙蔽,被这两具尸体给骗了,李员外和小鱼姑娘如今就站在这里!岂能让两具不知哪里来的尸体所代替呢?这个案子又怎么能结呢?情急之下,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说罢,刘子墨向着坐在上面一脸阴沉的谭云胜躬了躬身。
“你,你完全是在狡辩!质疑公堂!来人,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扔出去!”马连青气急,刘子墨说谭云胜受到了蒙蔽,那不就是在说自己了,也就是说如果真要按刘子墨这么说的话,那么谭云胜最多就是个察情不祥,而罪名却让自己给背了,这让本来还有些意气风发,正得意洋洋的马连青受得了!
只是他忘了,这里是公堂,而他并不是坐在上面的谭云胜。
“够了!先行退堂,带本官查明事情缘故后再行开堂!”谭云胜本来就阴沉的脸此刻简直要滴出水来,看向马连青的眼光闪过一丝厉色,一拍醒目高声说道。
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径直转向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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