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敢战军营总骑着骏逸,疾驶而来。
“启禀大统领,置叔和船营总回来了,他们在码头上等着您呐。”
我二话不说,接过营总的骏逸,翻身上骑,打马朝着码头而去,身后是一路尘烟。
老远,船哥就看见了我,朗声喊道:“柯儿,我们回来了,我们还带来了书信。”
我来到置叔和船哥身边,一把接过置叔手里的竹筒,急忙打开。但见,国主的言语跃然纸上:
“柯儿,一别多日,分外想念,然大悲之时,不能与柯儿相见,深感不安。国监大人已安葬在神丘山的北面,大囡亲笔书写了云纹体(大篆体)的‘国之栋梁’的墓碑文字。前几日,这北面的头领们聚集在这神殿之上,共议国监的遗嘱。大家一致认为,国监之位非柯儿莫属。特别是姒国公,更是力主此说,就连你最有内涵的戚叔,也慷慨陈词,历数了柯儿的功绩,堪为国族之翘楚,无人能出其右。你尚叔和撅叔也完全同意,其他头人更无异议,毕竟,他们都或多或少受过柯儿的恩惠。父主我最了解柯儿,柯儿一定不会接受的,经父主力陈,最后采取了折中的办法。重新设立大祭司一职,授予我这个国主未曾谋面的赵洪大叔。祭祀院择机南迁,这神丘山,作为国监大人的永久圣地,供后人瞻仰。两个囡囡和你娘将在近期南渡大河,望柯儿预作准备。大家看了柯儿送来的地图,相比大河之南,这大河之北确实有些狭小,洪叔的论断大家都非常钦佩,想来这位尊者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其智慧必不在国监大人之下,我国族真是人才辈出。柯儿,你要先暂代国监之位,不然,父主也难以说服大家,毕竟,大家还都没有见过这位尊者。今后这大河之北就由姒国公主理,你三位亲叔辅理。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父主我就南渡大河,主持新都的启用仪式。柯儿,你们安定后,可伺机南出,占据这萯山、厘山和济山,为我国族的生息,奠定坚实基础。最后带我向洪叔这位尊者表以致意。为盼!”
正看着,洪爷爷也来到了近前,我把书信递给了洪爷爷,毕竟,爷爷可是文韬武略俱全的人物,看一封书信,不费吹灰之力。
爷爷边看边点头,嘴里还念叨着:“这国主也不容易啊!偌大的一个国族,方方面面都要想到,照顾到,老朽能够理解。只要这国都能够南迁,这才是大事。毕竟,这涉及到燧明国的安危。”
“爷爷,柯儿也当不了国监,只是先占着罢了。”
爷爷抚摸着我的头,含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爷爷深情的看着我,发问道:“如果有敌贼从大河下游,奔袭而来,柯儿有何对策?”
“什么?”说完,我开始深思起来。
“柯儿以为,如果有敌贼奔袭而来,我们应该首先示弱。然后,诱敌深入,聚而歼之。”
爷爷赞许的看着我,继续问道:“柯儿为什么这样想呢?”
“首先是我南都的军力没有暴露,又刚经战火。再就是如果我们拒敌于门外,敌贼有可能转向大河之北,这对我国的北方不利,毕竟北面地域狭小。”
“柯儿所想正合老朽之意,那柯儿就准备迎战吧。”
“为什么?爷爷,柯儿我一点都没有看出征兆啊。”
“柯儿,我们在洛水汇入大河的汇合口,是不是站在礁岩上驻足探望了?”
“是啊,爷爷。柯儿还提议,建设能够攻守兼备的烽燧城堡的物事呐。”
“那柯儿就没有往下游两面的山峰仔细看看?”
“柯儿也看了,什么人都没有啊?”
“就老朽的观察,渺无人烟的山区,云雾是平行恒稳的移动,但是,老朽看到的云雾却是翻滚转动的。这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要下雨,其二有大量的炊烟在燃烧,但肯定不是山火,因为山火会有巨大的黑烟。可是这翻滚的云雾并没有带来雨水,不然,咱们这边的温度和风力会有变化。这么多的炊烟,老朽在山上多年,未曾见过。柯儿,你应该可想而知了吧。”
“爷爷,那敌贼会从什么地方而来呢?”
“柯儿不急,敌贼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必然要先派出探骑打探,咱就来个坐等猎物进坑,抓住了敌探一问便知。”
“那是不是应该告知伊部落知晓此事啊?”
“放心吧,老朽在与泰儿分手的时候,泰儿不是到船上来道别吗?老朽已经告知泰儿了。”
我说为什么,泰叔急匆匆的与我们道别后,就立即返回了呢。
这洪爷爷真是太神奇了,即便是在后世的军事家们,也会对这位老前辈敬佩不已。
泰叔、船儿、连叔还有水战队长,你们赶快过来,我当着爷爷的面,如此这般的布置着任务。正说着,一个大嗓门,从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柯儿,说什么好事呢?这么神秘兮兮的,也说给你莽叔听听。”真是临到战时,战将到。
我只好把刚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莽叔听了兴奋的一个劲的摩拳擦掌,嘿嘿笑着说道:“过去跟着柯儿打仗,那是必胜无疑,现下又来了这未卜先知的洪叔,这敌贼还有的跑嘛,哈哈哈!”
“不过莽叔你先要辛苦一趟,去大河北面报信,让他们虚张声势,给敌贼有所防范的感觉,把敌贼引过来。”
“那莽叔我不就错过打仗了吗?喊别人去吧。”
“莽叔你报完信后,带上咱们所有的风帆战船,如此这般便是。”
“得嘞,柯儿,洪叔你们就瞧好吧。看姒莽我如何叫这些驴踢的敌贼们,有来无回。”
说着,大家都召集各自的队伍,按照吩咐去准备和隐蔽去了。
我又悄悄的把姒娘叫道身边,把我们要准备做的物事,跟姒娘说了一遍,让姒娘在物食和人员上有所准备。
姒娘听完,脸色有些紧张,跟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夜晚,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南都的妇孺们,都隐居在这密林之中的树舍里。
码头上一些伪装成农夫和渔夫的人不停地忙碌着,河岸密林里到处都是警惕的眼睛,注视着外面。大河上,我们所有的帆船都离岸远去,没了踪影。只有一些竹筏在来回的游荡着,好像是在捕鱼。
没多久,一条木船在几名精壮用木桨奋力的划行下,自下游向上而来,过了一水入河口之后,开始向岸边靠拢。不用说,必是敌贼无疑,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在黑夜里逆水划船而来。
这几个敌贼,还挺有经验,两个人守着船,另外五个人则迅速跑进了林带,当然也就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圈,只能是有来无回。
不多时,就见船上的两个人,也不知从水里什么地方窜出来的水鬼,一下就把他们拖进了水里,随即成了俘虏。这下可好,我们是连人带船,全没收了。
把这些俘虏的敌贼,蒙上眼睛,带到了溶洞里,隔离开来,一个个的进行审问。
爷爷坐镇,我来审问。经过审问,原来他们是东渚国的敌贼,想过来报范琦被灭的一枪之仇。
敌贼这次来了八只楼船,昨日停靠在下游的岸边,登岸生火煮饭,想着与我们南都大山阻隔,不会有什么问题。
恰在此时,我们站在礁岩上,凝神远眺。神奇的洪爷爷就发现了敌贼的蛛丝马迹。
敌贼这次来了两百多人,全部是善于弓箭和船上近身枪矛格斗的水军军壮,领头的是范琦的族弟叫范耘,就俘虏交代,长得跟范琦颇为相似,能力也相当。
他们的战船,目前,正停靠在据我们一座大山的距离。
敌情问清之后,我命水战队长,如此这般而行,队长得计后,迅速离去,很快一条风帆战船就从造水中驶了出来,急匆匆的向大河对岸而去。
我命泰叔带上敢战军如此这般而行,船儿的水猎营也立即出发,依计而行。
“敌情已经清楚,敌贼探船如果不回去,敌贼会有所警觉,为此,柯儿改变了一些作战计划,爷爷不要见怪。”
“要随机应变,柯儿做的很对,爷爷我完全同意。”
就这样,在爷爷敏锐的观察,我的指挥调度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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