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离别邯山往覃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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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离别邯山往覃怀

我们跟着大农办往房舍区里面走,眼看着有很多健妇们正在用木铲、竹扫把等物事,清理着房舍内外,好在地上洪水刚过还比较湿,要不然这满天还不成土飞扬。看得出来,这里的族人对待洪水泛滥后的处理,已经经验丰富了。

我们走进一处已经清理完毕的长垣,眼看着健妇们正在往蒸锅里放着物食,灶台里的柴火在烈烈燃烧,一切物事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之中。

“各位头人请坐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安歇,我们这里的条件差一些,请大家见谅。”大农办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我正要坐下,就见湖莽叔走到我近前,低声说道:“柯儿,我们的战船到上游卸完了物食,刚返回没多久,沿线的探骑来报,挂甲押运的一只风帆战船,已经进入了决水,正在向我们驶来。”

“什么?这天都黑了,他们还往这里赶,走,我们去接应他们,这河里还有暗礁呐。肯定是信子姐催的,真让我着急。”说着,我就往岸边的方向走去。

等我和湖莽叔登船,掉转船头之后,连忙升起风帆,桅杆上的探哨也打起了信号油灯。一路上看到岸边上探骑们举着信号灯,不停地发出长短不一的信号,看得出来,所有的物食都在有序的进行。

一会儿,前方的探骑发出了接近礁岩的信报,我随即命令停船靠岸,等我们走下战船,湖莽叔立即命令军壮们调转船头,在岸边待命。

“湖莽叔问问探骑,挂甲他们离我们还有多远?”我现下已经开始实行两级管理的方式,尽量不直接干预实际的物事,以便能充分调动各级头人管理的积极性,在管理方面我可有穿越的优势。

“柯儿,从探骑报来的消息,再过两指之时他们就该到了。”我听着湖莽叔的信报,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好在一轮满月挂在天际,让滚滚的决决之水,泛着亮眼的波光。

我站在岸边来回不停的踱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心绪不宁。湖莽叔则默不作声的蹲在岸边的礁石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发呆,我们两人这一动一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大统领,挂甲他们的战船过来了。”探骑兴奋地大声喊道。

眼看着战船一点点的向我们靠近,湖莽叔从礁岩上站起来,朝着上行的战船走了过去,我则站在原地翘首以盼。

“挂甲听我的号令,这前面有暗礁,你们晚上还敢过来,太不遵守规制了,你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军将了,怎么可以这样轻率,万一出了物事怎么办?回去我在数落你。让军壮把船桨和撑杆都拿出来,靠岸,等我上船。”我还从来没见过湖莽叔说这么多话,可见,他的内心有多么焦急。由此看来,柯儿我还是太沉不住气了,这一下就影响到了全军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等战船一接近岸边,湖莽叔来了一个撑杆跳,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了莽叔熟悉的身影。“哎!”我不禁长叹一声。

我正要走上前去,就听到了风信子清脆的嗓音:“湖莽叔,柯儿他们都好吧?洪水退了吗?你们吃饭了吗?”

“我们都好,柯儿就在岸上等你们呐,等莽叔我先把战船撑过暗礁再说不迟。挂甲拿着撑杆叮嘱岸边这一侧,我负责暗礁这一侧,千万不能大意,其他军壮用船桨划水,对,就这样,别太快,哎……,好,船头已经过来了,挂甲你那边顶一下,好!船身已经过来了,快,全体划桨,我来掌舵。”就这样,我们的战船有惊无险的渡过了暗礁。

“哎呀,湖莽叔,你怎么浑身亮晶晶的?你出汗了,来,信子给你擦擦汗,哎呦,湖莽叔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都是信子不好,太着急了,催着挂甲赶路,害的湖莽叔遭罪了。”信子姐是边用身上带的披风给湖莽叔擦汗,边自责的说着。

“莽叔我倒没什么,这柯儿一听说你们连夜过来了,连饭都没吃,拔腿就跑,这不就在岸边的礁岩上等着你们呐。”我听着湖莽叔如此说,接着话茬跟着说道:“信子,柯儿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这也也太危险了,今后可不能这样。”

“你还知道危险,一听说哪里有危险,拔腿就往哪里去。你怎么不想想其他人的感受呢?两位国主一直在为你焦急,生怕你有个闪失,不好向联盟交代。”信子清丽的嗓音把我给说的无言以对。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肝火,一下子就哑火了。我只好在军壮们的拉拽下,登上了满载魔芋的战船。

“升起风帆,!”我们两只战船一前一后,在湖莽叔的指挥下,向着邯山国都驶去。

一路上,我们是披星戴月,默默无言的行驶在决水之上,我正暗自生着闷气,一只修长的纤纤之手,扶在了我的肩头。

“柯儿,还生我的气呢?别生气了,这不,大家都好好的,等到了国都,姐我亲自给你做蒸魔芋,就算是谢罪了,行吗?”听着如此清丽的声音,感受着如此温馨的话语,我还能有什么气可生呢?只能是拉住信子姐的手,幸福的注视着决决之水,波动的光影,它就好像是我现下的心情一样,飘荡闪亮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湖莽叔站在了我们的身后,看着我们是欲言又止,我在想,自从我们来迎接信子姐,湖莽叔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信子,你走的时候,你娘还好吧?”湖莽叔终于开口了。

“哎?奇怪了,怎么我娘和湖莽叔问的都是一个问题啊?我娘也问我,你湖莽叔还好吧?”信子姐学着她娘圆润的嗓音说着,我和湖莽叔都抿嘴笑了。

谁说在原始社会,男女之间没有爱情,只有性情。其实,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产生爱情,只不过是生活的压力,生存的艰辛,无法为这种纯真的爱情,持续的洒水施肥罢了,即便是在后世,一个不能持续柯护的爱情,也有枯萎的时候。

“对了,湖莽叔这是我娘给你带来的物事。”说着,信子就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串坚果核串成的项链,递给了湖莽叔,因为天黑我也看不太清楚,感觉好像就是一组小核桃,用牛筋绳串起来的项链。过去我一直认为,在原始社会里,这配饰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尊严,原来,这最初的配饰,特别是女子身上的配饰,不仅是地位和美丽的象征,更主要的是一种爱情的信物,是对一种美好时光和愿望的纪念和期盼。

这一下,该轮到我尴尬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就从来没想到过,送给惦念的女人们什么念想,即便是在后世,我也是缺乏这方面的灵感,难怪学生会里别人都成双成对的,我还是孤单一人。

“对了,信子,柯儿我也想送给你一件物事。”我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是吗?拿出来让我看看。”信子面露兴奋的望着我。

我从腰间拔出了我随身带着的弹弓,递给了信子姐。信子姐拿在手里,并没有嫌弃,反而搂着我,兴奋的说道:“柯儿,你能把从不离身的心爱之物送给信子,姐心里特别高兴。到时候,姐再送你一把新的,你就等着吧。”说完,信子姐就把弹弓系在了围腰上。

“启禀大统领,我们就要到邯山国都了。”挂甲大声地提醒着我们。

挂甲撑着撑杆第一个跳下了战船,他哪里知道,地上都是淤泥,这脚下一滑,仰面朝天,摔了一个大屁蹲。跟在后面的湖莽叔连忙拉起了一身泥水的挂甲。等我们都下了战船,湖莽叔拿着撑杆,试探着走在前面,我们一行人则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房舍区透出的火光方向行进。

“哎呀,我说柯儿,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到火堆近处来吃饭吧。”大农办说着,就命健妇们给大家盛粟米粥,分发粟米饼子。我们就着腌菜,大开口的吃着,人到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在现下洪水刚肆虐过后,能有这样的物食,大家已经很知足了。

“挂甲,你们都吃饱了吧,再辛苦一趟,大农办,请你的人带路,把战船上的魔芋卸到上游部落去,防止决决之水再有物事发生。”湖莽叔思虑着叮嘱大农办。

“好吧,那挂甲等一干军壮,都由我们的军壮带路,乘船到上游部落卸物食,今晚,你们就留宿在那里吧,那里人多,条件比这里好一些,物事更方便。”大农办解释着说完,就吩咐身边的军壮带路,往战船停靠的地方,趟着淤泥,小心谨慎的走去。

跟着,大农办就安排湖莽叔在一间已经打扫干净的茅舍中歇息,一名勤快的健妇跟了进去。我被安排在就近的茅舍里安歇,大农办刚要招呼信子姐,就听信子姐清丽的嗓音响了起来:“我和柯儿在一起就行了。”

就这样,我和信子姐等于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同眠。经历了洪水过后的焦虑,旅途的奔波,我们可是有一种小别重逢的感觉,一晚上有说不尽的话语,我给信子姐讲了我们一路上的喜悦与悲伤,信子姐给我讲了游荡在林莽树挂之上,悠闲自得的情形,双方无不为对方的经历所吸引,充满了向往之情。

我们可能是兴奋过头了,次日天已经大亮,我们还在香甜的睡着。因为邯国主也在病中,所以,大家的动作都很轻,再加上茅屋透光不是太好,这一觉我们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柯儿,姐搂着你睡觉感觉特踏实,睡得可舒服了。”醒来以后的信子姐,看着睡眼朦胧的我,惬意的说着。

“是啊,柯儿我伴着信子姐睡觉,感觉姐的皮肤特别光滑,特舒服。”我也实话实说。

“好了,姐怎么觉得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来了。”信子姐恋恋不舍的嘀咕着。

“是吗?那柯儿得赶快起来,我要去看看身体有恙的邯国主,不知道他的烧热退了没有?”说着,我就在信子姐的帮助下,穿好衣物,钻出了茅舍。

一钻出来,竟然看到邯国主在一名健妇的搀扶下,由大农办陪着,正在做炉灶边上喝着蜜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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