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急行北上应时局(2 / 2)

听到父主风趣的讲话,全场顿时哄笑了起来,气氛颇为热烈。

“国主,您就放心吧,下职一定会谨慎小心的,确保不出问题,我们的探骑,时刻也没有放行警惕,这不,所有的族人,都实行联保,一人出事,一组受罚。一组有成绩,每个成员等有好处。”谦叔在码头上大声的说道,父主听了很是高兴,但是码头上劳作的人们,并没有大声地欢呼。看来,谁天生下来也不愿意受约束。

不过,谦叔的话语确实我颇为震惊,这可是几千年后法家思想的一个萌发的幼苗,到那时,却成为了诸侯争霸的利器。

后世一说到法家思想,往往和严刑酷吏联系在一起,这确实有其必然的因素,但柯儿以为也不尽然。都说统一中国的秦军是虎狼之师。著名的秦将白起,一次就坑杀四十万赵军,可谓腥风血雨。

但是,又有谁知道,商鞅变法提出的以战功封侯拜将的法家激励机制呢?秦军只要作战英勇,就可以破格晋升,论功行赏,受封田亩,享受富贵,这才是秦灭六国背后的主要原因。所以,不要一说法家,就联系到酷吏。但是,在古代刑罚往往会被任意发挥,这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秦二世而亡,不就是被严酷的刑罚逼迫,导致了起义造反的结果嘛。

“好了,都忙吧,湖莽,我们吧,要不然这族人也不能踏实的劳作了。”随着父主的一声示令,战船,我也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就看眼下谦督的所作所为,这在中华历史上,也应该占有一席之地。我看着码头上站立着送行的谦叔,敬佩之情是油然而生。

“柯儿,看着我们的族人如此勤劳和幸福,为父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今晚我们要好好地庆贺一番,呵呵呵。”

听着父主兴奋地的话语,看着越来越熟悉的两岸风光,我的心里能不激动吗?就好像从严寒中一下子钻进了温暖的安乐窝,心里别提多美了。

终于又回到国都了,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码头,想起了我和囡囡们在竹林边上,制作排箫(参差)的情形,好像就在眼前。看着河上的新型拱桥,就想起了我们第一辆鹿车,通过河上小桥时的兴奋。哎呀!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

当我向码头望去,一群熟悉的身影令我心情激动。

“国主,你终于回来了。”姒父是怎么了?说话的底气是大不如前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国公进来可好?”走下风帆战船的父主,迎上前去和面带憔悴的姒父寒暄打招呼。

“还好吧,哎呦?这不是柯儿嘛,呵呵呵,你可是稀客啊。身后这位看着面生啊,不只是哪一位啊?”随着姒父的探问,我连忙答道:“这是我们水军的新都督湖莽叔。”我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

急忙上前扶住姒父,生怕涉及到莽叔的物事,姒父的心里承受不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湖莽叔噗通一声,跪在了父主和姒父的面前,嘶哑着声音大声说道:“国主、国公,湖莽是个罪人,出了事以后,柯儿还想瞒着我,后来,我才知道是莽督为了给我提供一艘大船,才中了敌贼的圈套,湖莽罪该万死。”说着,就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父主,姒父此时不能怪湖莽叔,是柯儿一时疏忽,葬送了莽叔的性命,要罚也应该是柯儿来受罚。”说着,我就在湖莽叔身边跪下了。

我外姨连忙上前,赶紧扶住精神有些恍惚的姒父,父主则走上前来,扶起了湖莽叔和我,大声地说道:“我们走了一个莽督,但是,我们的国族又迎来了一个湖莽,莽督的灵魂是任何人也带不走的,这就是我们的龙蟒精神。”

父主说完,就扶着姒父登上了随船而来,我的鹿车。我一看,也来不及与其他人再打招呼,就急忙驾车,往房舍区驶去。

戈督拉着湖莽叔的手,与其他头人们一起,跟在后面走着。不时地攀谈着感兴趣的物事,以缓解湖莽叔沉重的心情。

等来到原来我娘的房舍外面的长垣上,停好鹿车,外姨上前搀扶着姒父走下了鹿车,坐在了我过去经常坐卧的树墩上,外姨连忙进屋,把所有的凳子都搬了出来,这些可都是妹妹们的杰作啊,现下只能是睹物思人,她们已经远在南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那可就说不好了。

眼看着跟在后面的头人们陆续的走过来,我连忙起身,一方面将湖莽叔介绍给大家认识,另一方面柯儿我也和大家打个招呼。只见,走在最后的竟然是我姨和乳女。

“姨、乳女你们好吗?”我见到了我姨和乳女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乳女则不顾一切的扑过来,紧紧地抱我抱住,幸福的嘤嘤哭起来。

“柯儿,你好不祝贺乳女,她有身孕了。”我姨微笑着在旁边说道。

“真的,乳女那可太好了,我们国族又多了一个人口。”我把嘴贴在乳女的耳边,轻声的祝贺着。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乳女这才松开了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大家可能感觉到奇怪,乳女肚子里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在这高兴什么劲啊?这就是在原始社会,生谁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互的感情。因为,在这个时代,私有制还没有出现呐,要知道最大的私有财产,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看到这里,柯儿也有些疑惑,孩子不就是娘亲的私有财产嘛,为什么说私有制还没有出现呢?看来后世对私有制的认识过于绝对化了。实际上,自从有了人类,私有制就存在了,它是和公有制对应着同时存在的。就像有了资产阶级,同时也就产生了无产阶级,有了奴隶主也就有了奴隶,有了封建领主、国王、皇帝,自然就有了耕种的平民和百姓。

原始社会不是没有剥削和压迫,其实它的剥削压迫更残酷,只是人们自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理所当然罢了。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人们逐渐开始认识到人的生存权,近而一步步的发展到了追求公平的思想境界。围绕着公平这个主题,派生出了公正、自由、民主等等,直到后世才发现只有公开,才是保障公平的根本途径,而有效地公开则是建立在信息化的基础之上的。

但是,柯儿以为这也不能过于幼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供来越好,而且这也做不到,因为人是有私心的,这就注定了公开只能在一定层面,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上进行,而要把握这个度,这就是社会管理者们的事情了。

“柯儿,你站在原地发什么愣呢?难道看到姨不高兴吗?”我姨的提醒,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柯儿,快过来坐下吧,大家可都等你们了。”听到父主的洪亮的嗓音,我姨连忙拉着我和乳女,走进人堆,在空着的凳子上坐下来。

“姬主妇(我姨)和新主妇(外姨),先给我们做点吃的吧,我们在这里吃牌饭。”父主吩咐完,在场的女士们就都站了起来,陆续走进房舍,开始准备牌饭。

“考虑到国公近来的身体,本主重新做一些安排。先宣布一件物事,柯儿重新恢复辅国的职责,准备带领湖莽和勇督以及敢战军,前出申弥国帮助打理边防的物事。国公安心休养一段时日,戈督协助本主负责国都的防卫。格里哈负责北山的防卫,耕督负责农事和西南猎户们的物事。新主妇协助姬主妇管理妇幼的物事,工总办和副总办分管工匠和布纸的物事。其余的继续各司其职,做好物事,国公你意下如何?”

说到此,父主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姒父,姒父明事理的点头应允,这样,国都的各项物事又恢复如常。

“好了,正事说完了,其余的物事,各自随意吧。”说完,父主就和姒父低声聊了起来。

“哈哈,柯儿,你终于回来了,都想死我了。”作叔起身凑了过来,一拍我的肩膀,嬉笑着说道。

“怎么样,最近又有什么新物事出来?”我兴奋地问道。

“别的没什么,就是这树漆我们增加几种颜色,现下我们有红色、褐色、绿色、蓝色还有黄色。如果再按照不同的分量配合起来,什么样的颜色,我们都能做出来。”作叔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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