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第一五三章强忍悲痛到石仝
不知谁在用哭声喊我,我慢慢地睁开眼,就见典娘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一想,不行,我不能倒下,现下大家都在看我呐,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困难的场合,我柯儿就越要坚强。
我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自己站立起来,眼看着我们的战船正在大河上与敌贼的皮囊木筏激战。
“发信号,射穿敌贼的皮囊,他们就跑不了了。”我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滋出来的话语。
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的战船的身影开始逐渐放大,大战已经结束,军壮们胜利凯旋了。
“启禀大统领,我们共击毙了敌贼十名,抓捕了四名,我们自身无一伤亡。大统领你看,这个头上蒙着布的是个头,抓住他还不老实,想反抗,我们在他腿上给了一枪矛,现下老实了。”挂甲兴奋地说道。但是,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又赶紧闭上了嘴,去询问身边的军壮什么物事?
“原来是你,相符军将,你还认识我吗?”我厉声问道。
相符一脸狼狈样,用手捂着受伤的腿,斜眼一看我,顿时吓得是浑身发抖。
“这个敌贼不用审了,分头去审另外三个敌贼,把结果报与我。”说完,我从一个军将的手里,一把夺过枪矛,冷眼看着瘫倒在沙地上的相符,我心里说:别着急,等我审问出来结果来,我先要了你的狗命。
“启禀大统领,敌贼都交代了,经我们分别核实,大体的情形是这样的。这个敌贼头子叫相符,是……”
“不用说了,就说他们是怎么谋害莽叔的吧。”我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军壮的禀报。
“他们本来是想从这一带登岸,潜回列阳,突然发现我们的战船在此经过,急忙躲到了沙洲上。后来发现我们的战船,对他们无害,这个恶毒的相符,就把准备带到列阳的毒酒和毒鱼,在这里布了一个局,利用我们解救健妇的心里,趁着莽督返回之时,故意在沙洲上戏谑健妇,结果,健妇的喊叫,引来了莽督的战船,等到莽督一登岛,这个恶毒的相符,假装悔改,欺骗爱喝酒的莽督喝酒,为了解除莽督的戒备,还命这些不知情的健妇陪酒,莽督和我们的军壮们都没见过有毒的鼓泡鱼,结果是中毒身亡。”
等军壮向我禀报完毕,我是用尽全力,一枪矛就刺进了相符的左胸,还没等这家伙叫出声来,我回手一拔,顿时一束鲜血就喷了出来。再看这个可恶的相符,当时就倒地毙命了。
“小大人饶命啊,都是相符让我们这么干的,烧布帆子也是相符指使的,船舱里的帆子,我给扔到船边的河里了,我这就去捞。”说着,被俘的三名军壮就没命往河边跑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备用的风帆给捞了上来。但是,打湿的风帆很重,我们的军壮们一起用力,终于拖到了船上。
“这不足以救赎他们的罪过,把他们绑了,扔到河里去,留个全尸吧。”听到我的话,军壮们也不管三名俘虏如何哀求,只听‘噗通’‘噗通’‘噗通’三声,都扔到了河里。是啊,他们的罪孽太深重,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典娘,我知道你现下很难过,但是,这事我们还不能让湖汉知道,毕竟,莽叔是在送船回来的路上发生的惨案。湖汉是一个很重情义的汉子,一旦知道了莽叔的噩耗,定然痛不欲生。柯儿请求典娘,现下就带着莽叔和十几名军壮的遗体,乘楼船返回南都,把他们葬在圣坛面向大河的高坡上,让莽叔永远与这大河为伴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悲愤,一字一句的说着。然后一挥手,示意军壮们往楼船上搬运尸体。
这尸体也不能耽搁,现下已经是初夏了,必须尽快带回南都。
看着大家搬运完遗体,典娘默默无语的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沙洲上的灌木丛,这就是我们对莽叔他们寄托的一份哀思吧。
楼船扬起风帆,徐徐的离开,站在船头的典娘,呆立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雕塑,任凭日晒风吹,始终凝视着这个狼烟飞腾的沙洲。
我不忍在多看一眼这令我伤痛欲绝的沙洲,命令军壮们登船,回到刚才的河口,等待湖汉带着红鸠老人的到来。船上各国的使节,也都万分的悲痛,毕竟,这一路性格开朗的莽叔与他们交往甚深,大家都默默无语的站在船上,只能听见风帆在东南风的吹送下呼呼作响,就像是在这大河上奏响的哀乐。
太阳渐渐地西斜了,大河下游不远处,出现了楼船的帆影,湖汉他们回来了。
“哎呀,柯儿,老朽让你们久等了,这湖汉说的物事,让老朽实在是准备不及啊,哈哈哈。”红鸠爷爷站在楼船的船头,朗朗的笑声,在很远就能听到。
“红鸠爷爷,柯儿看到你非常高兴,感谢你能亲自出岛,指挥我们的大河之盟巡防水军。”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随着楼船来到近前,等放好踏板,使节们都陆续登上楼船,我最后一个低着头,默默地登上楼船,走到了红鸠爷爷身边,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哎,怎么没有看到莽督和典督啊,他们是不是在石仝等着我们呢?”不爱说话的湖汉,嘶哑的嗓音探问着身边的使节们,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船上异常的安静。
湖汉走到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头,关切的问道:“柯儿,出了什么物事吗?”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一头扑进湖汉结实的怀里,放声大哭,船上的各位使节也是不断地抽泣。
这人要是想隐瞒点事情并不难,但是,如果要是想完全掩饰自己内心巨大的悲痛,的确是做不到啊!
当湖汉从军壮们的口中知道了莽叔的噩耗之时,是捶胸顿足,放声干嚎:“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为什么要让他给我送船呢?我怎么就不和莽督在一起呢?哎呀呀!”哀嚎完,大叫两声,直挺挺的躺在船甲板上,昏了过去。
我正要去拉湖汉,这么重的汉子,我也拉不住,一用力,头上一阵晕眩,我也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红鸠爷爷在不停的轻声呼唤我,我慢慢的睁开无力的眼脸,望着红鸠爷爷渐趋清晰,布满风霜,沧桑的脸,轻轻地问道:“湖汉怎么样了?”
“柯儿,湖汉我在这。”说着,湖汉刚毅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柯儿,你放心吧,从现下开始,我湖汉就是莽督,从此我改名字了,我叫胡莽,这莽督未完的物事,我胡莽来完成。”我望着已经没有悲伤,一脸坚毅的胡莽,轻轻地喊了一声:“莽叔……”
“哎,柯儿,莽叔我在这。”胡莽凑到我的近前,大声答道。
“扶我起来吧,莽叔,看到你我就有力量了。”我慢慢的起身,在胡莽叔的搀扶下,走进了船楼。看着先行一步,走到船楼里,正在操控着舵轮的红鸠爷爷,愧疚的说道:“柯儿不够坚强,让爷爷见笑了。”
“不会的,爷爷就是看中了柯儿的本领,才出岛的。柯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前程远大啊!不过,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胜利和高兴的物事,今后,柯儿你会遇到更多痛苦的烦恼,一定要能够拿得起放得下才是,这个也没什么,经历的多了,慢慢的就释然了。”红鸠爷爷的话无形中,帮助我从悲痛中慢慢的解脱出来。
“红鸠爷爷,您看,我们今后这大河之上,还需要做些什么?”我开始把注意力转到了大河之盟的物事上来。
“柯儿,我们不能总是依靠这风帆的长处,抗击敌贼,很快别人也会这样干的。我们还要在攻击力和防护力上再下功夫,只有不断地保持我们的优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红鸠爷爷的话太有深意了,这在后世,与始终保持技术领先的道理如出一辙。
是啊,等到这大河巡防的物事完成,柯儿我回到南都,别的什么物事也不干了,全身心的潜心钻研这技术改进的物事之上,让我们的燧明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柯儿,你看前面的那座山丘,过了山丘,我们就要进入虖(hu)沱河(后世的浮沱河,但具体流向有很大变化)了,顺着河流上行,就到石仝了。”石仝使节不失时机的走过来,说明着行进路线。
虖沱河,这可是在《山海经》里‘北山经’中有据可查的河流,可见这远古绘就的《山海经》古图是多么的珍贵。
随着楼船进入虖沱河,我们的石仝巡查正式开始,虽然气氛有些沉闷,但大事当前,柯儿我还是能够分清主次的。
正在行进中,就见有很多当地族人,提着各种盛水的器物,到河边来打水。
“停船,我们下去问一下,这些族人络绎不绝的到河边打水,所为何事?”我看着眼前的情形,吩咐军壮们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