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轩辕澈见轩辕庆站在一边已发呆了半天,临走的时候在他的肩膀上一拍,轩辕庆这才好像回到了现实,机械似得看了一眼轩辕澈,面部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的几个儿子,怎生就这么的不争气,统统的要围着这个女人转?这个女人又何德何能,让他几个儿子如此大费周章。
闭着眼睛,轩辕冽一忍再忍。
一国之君不当如此,刚才轩辕拓说那句话的时候,分明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肯定另有深意,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此了断。
“父皇......”小七抿着嘴,他没想到父皇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无声的,眼泪从他的脸颊慢慢的滑落,一滴一滴,滴到衣服上,滴到手背上,滴入身下的泥土。他的肩膀颤抖着,嘴角再也忍不住轻轻的拉扯着,那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母亲将要离开他的那个夜晚,他背着小巷沙哑的哭了一晚上,他不敢去看母亲最后一面,他不敢看她苍白的眼神,不敢看她瘦弱的身躯,如今,相同的场景,又要再一次上演吗?
紧紧的握着双手,呼吸再无无法像平时那么顺畅。斜倚在角落里,对着幽暗的墙壁,他再也无法忍下去。
他的初衷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掉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而这一切他都只能在一边看着,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这么的无助,这么的失败,不仅仅是当朝的靖王,在皇室之中那种卑微的存在感,都让他困顿的快要窒息。
“庆儿,你来凑什么热闹!”轩辕拓一坐上座位,就直奔主题,昨天在湖心小筑中,另一名重犯被杀害,可今天又给了他这么个大大的意外,自己的几个儿子,怎么统统都要卷进来吗?他扫视了在场的几个儿子,神色肃穆。
听到父皇要把苏月秋后问斩,轩辕冽心里好像被生生的撕扯下一块那么痛,他几乎听到自己的内心在滴血,他身上的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都在颤栗着,戎马多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会失去某样东西。
这一路上,苏月心中都极不是滋味,原来在她的心目中。皇上虽然威严无比,但定能够明察秋毫,这样草草的断了案子,判处了她的死刑,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样的皇上究竟如何能够治理好一个国家,他还是不是在百姓口中被津津乐道的皇上?
看着自家的主子高兴,李忠仁心里的一大块石头总算放下,主子出了气就好,这样子就不会把气撒到他们这些下人身上了。
被侍卫们带回地牢,听着牢房的门上了锁,苏月心中好像也没有预期的不安之感,不对,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堂堂一国的皇帝,如果真的如此昏庸,那这个皇家一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父皇,儿臣没有说假话,当日也确实是我请她过来的!”轩辕庆抿着嘴,一开口,却更加的激怒了轩辕拓。
陈霜尊了旨,命侍卫们将苏月押了出去。
刺客的大厅中,一片沉寂。
还没等轩辕庆把话说完,轩辕拓就一脸的不耐,挥了挥手道:“不必多少,陈霜。把她押下去!”
整个大厅除了侍卫,便只剩下轩辕泽。轩辕冽,轩辕澈和轩辕庆。
所有的人,在那一刻,统统都直起身子,然后朝着大厅的方向跪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