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家中小黑也觉奇怪,冲着马车“汪呜、汪呜”地叫着。
沈希很是不解,虽说已经和庄氏一起很长时间了,也了解她多愁善感的性子,可这没来由得红眼睛、流眼泪,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没头没脑地说道:“娘,这料子多得很,你自己也可以做几件新裙。你爱着儒裙,就多做几件儿。”
沈希瞥到桌上的鸡翅木镇纸,想起了赵心兰。她随口问道:“娘,你可认识赵心兰?”
庄氏一听这话,不由悲从中来,眼眶就红了。
一旁的女仆立刻伸出手,扶着赵心兰下马车。赵心兰提着裙摆下了车,见到沈希,说道:“真是不好找啊,希儿,你娘在么?”
庄氏自知无法改变沈希的想法,只能顺了她的意。她将红缎子叠好,放在一旁。
几日后,沈希在药田中打坐,见一辆马车缓缓行来。真是奇怪,赵济的家丁一般都是骑马来,不可能坐马车,车内会是什么人。
“她还留着那做什么!”庄氏越发愤怒。
沈希拍拍它脑袋,“别瞎叫。”
庄氏微微蹙眉,“这孩子,哎……娘不是怪你不要裙子。只是为娘觉得自己太没用,要你一个十岁的孩子东奔西走。若是娘有用些,你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四处奔波。希儿,真是太委屈你了。”
“不贵的。”沈希说,“我特地找了些有瑕疵的,掌柜卖不出去,便宜卖我了。”她并不想骗人,只是庄氏太罗嗦,若是让她知道今儿这些东西的来历,定要唠叨半天。
沈平看到,一把抱住小黑,说道:“别伤心,别伤心,平儿哥哥给你吃花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剥好的花生。
沈希走到家门口。她们家离村子有些距离,而且这附近也只她一家,若有人从这小径来,必定是来找他们的。
沈希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给我看了一张旧帕子,上头绣着兰花和‘惠质兰心’四字。我看那是你的字没错。”
沈希看了连连摇头,这么一只上好的犬狼兽却在土狗的路上越走越远,毫无回头的趋势,真是毁了。
沈希摆摆手,说道:“娘,你怎么不记得了,我向来不爱这花哨的衣裙。这红缎子是我特地给望儿买的,她更适合穿,我还给她买了条红头绳,正好配这缎子。”
沈希微微皱眉,实在想不出来,赵心兰是如何害庄氏的,问道:“她做什么了?”
会是谁呢?
庄氏皱眉,“她还说别的了吗?”
“你给我滚!我说过这辈子都不见你!”庄氏哪里是说话,简直就是歇斯底里地嘶嚎。
“兰姨好。”沈希乖巧地说道:“我娘在里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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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净了手,吃完饭,才将今日得的好布展开,放在床上,给庄氏看。庄氏摸了摸,“这些都是好料子,价钱定然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