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害了他。王山看着儿子的尸体发愣,他老年丧子,还有什么活头。
“那怎么可以。你爹虽不在了,可我不能把他的东西丢在这里。那样他会寂寞的。”
庄氏见后,喜极而泣,拿着帕子偷偷抹泪。沈望倒是有些不知所措,紧紧地跟着沈希,似是怕自己在这大院子里迷路。
“房子大自然是好的,可我一想到以后得和姐分开,自己住一间屋子,想想都不开心了。”沈望低着眉,垂着眼,是真的不高兴了。
“当然了。我们有东厢房,西厢房。你想住哪里,便住哪里。”
“那我要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吗?”沈望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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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狼兽长大了,现在比沈平都还大。沈平时不时地要坐在它身上,把它当马儿,它也不怒不闹,总是和沈平嬉戏。
“比那大多了,前头有院子,后头有花园,中庭还有梅花的盆景。只是时间太仓促,我还没来得及收拾。”
“大。”沈希笑眯眯地回答。
第二天,村民来敲村长的门,见没人开,就爬到院墙上,往里头看。“啊!”村民大吼,“不得了啦!村长死了!”
沈希直摇头,一把搂起旧衣裳,直奔到外头,那么七补丁八补丁,似百衲衣的衣裳全丢河里了。
沈望扯扯沈希的袖子,“姐,我们的新家大吗?”
村民们纷纷议论说起当时王刘氏死前的话,她曾诅咒王山不得好死,那惨绝人寰的诅咒声,尤在耳边回荡。有人说王山因为儿子死了,伤心过度,就把婆娘杀了,再自杀。有人说,王山是被诅咒杀死的,是王刘氏回来杀死了他全家。
“娘,那你自己决定吧,要么丢下爹的衣裳,要么丢下我们的衣裳,你这也不肯放下,那也不肯放下,是想要累死外头的马么。若是马累死了,我们就得把新家卖了,还兰姨一匹马。”
王山从衙门领回了儿子的尸体,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强盗,必定是亭长让他儿子充当打手,被人杀害,亭长为了撇清关系,就说他的宝贝儿是强盗。
“怎么了?房子大不好吗?”
庄氏回了屋,真的不再拿那些破衣裳,只捡了家中的铜器,这些都是沈希炼制仙灵草需要的。东西收拾完,除了铜器,只有两个包裹,可想而知她们的生活有多穷困。
村民们又撞又踹,将村长家的院门撞开。王山直挺挺地躺着儿子的身边,嘴里插着他从不离身的烟杆。而他的媳妇脑袋被这烟头敲烂了,也躺在一旁。
村长家就这样完了。
沈希直翻白眼,“那我把爹生前的衣服都放在这边了,反正他也穿不着了。”
他的婆娘看到王山带回的是儿子的尸体,当下就哭晕过去,也像具尸体似的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