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流露出一丝委屈,端过炒粉时,突然心慌慌,手腕神经般地跳痛了一下。
划拳声、劝酒声、调笑胡侃声顿时没有了,万籁无声。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整个棚内的客人全呆坐着,目光聚中在了夏雨与醉男的身上。
一只灰白色的长毛流浪狗从漆黑的尽头跑来,到了夏雨身边,蓦然扭头,便停了下来,好奇地望上夏雨一会儿,又抖抖擞擞不停地朝前跑去。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一点白逐渐小去,悲伤一下涌上心头,夏雨觉得自己就像刚离开的那只流浪狗一样。没人疼,没人爱,无家可归。
男子醉眼朦胧,嘴角噙着荒诞的笑,看似摇摇晃晃,可抓的力量却很大。犹如吸盘一样。夏雨一时挣不开。
“四姊妹。老二。”
夏雨早有准备,只一闪,敏捷地躲开了醉男的要命一抓。
香喷喷的炒米皮出锅,老板一瞅老板娘不在,见缝插针,趁机向夏雨道:“家里几姊妹?排行老几?”
夏雨闪身躲在老板的身后,透过特意放下来的发丝帘,她清晰地记住了醉男的模样。
难道重生了,不光动如脱兔,还拥有了预知能力?
一个小时过去了,夏雨还蜷缩在那角落里,头深深地埋进大腿中,嘴里含含糊糊地絮叨,哭得伤心。
众目睽睽之下,夏雨的一脚正中醉男。
夏雨实话实说,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醉男再次动手,棚内刹时乱成一锅粥,客人们如潮水般涌出棚去。其间有醒悟过来的人抱着不平心态窃窃私语。
“别别别!”老板手慌脚乱,又来劝。
那些看热闹的客人哗一声给她让给一条路,她越过他们,长腿极快地交替,径直向街对面飞奔。
重生后的一幕幕从眼前犹如放电影一般缓缓滑过,她陷入了沉思中。
老板早见惯了这种醉酒后找事的人,他放下锅,哈腰疾步走扶向醉男,也巧妙地横在中间,向醉男赔笑,“哥!刘海兄弟!她是我远房亲戚。别与她一般见识。今晚我请客。你们好好喝……”
飞机头,三角眼,猪头脸,满脸横肉,满身肥膘,起码有一百八十斤。声线闷哑,嗡嗡的。
老板以劝为主,醉男在同伙的吵吵声中更是气愤填胸,不罢不休,扬言非打夏雨个脚断手断。
那短袖是李英初见时给的礼物,夏雨心疼地看着,秀眉拧成一股绳。在惊憾那预感好灵的同时小手捏紧,蓦然也使力,意欲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