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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风向标是由鸟类的羽毛制作的一种假鸟，这种假鸟一般都被竖在船只的桅杆顶部，它的作用就是，鸟头的方向就是风的方向。简单实用，这就是宋代的风向标。

已经是深秋季节，马上要入冬，跟随顾之淳来拜访苏晓的下人不明白东主这是怎么了。打摆子好像不这样，除了一点力气没有，顾之淳没有发热，却在不停地筛糠，很清冷的天气却满头大汗。

顾之淳怎么会不明白，苏晓在钻律法的空子，他要用招收的效用作为出海护航力量。效用在没有招用其间是自由的，正好规避了朝廷对军队的约束，如此一来，等于海商在给苏晓养这些效用，而护航的海船等于是效用船，并非官方水军，顺便还可以夹带一些货物。如此，泉州的效用成为泉州最受欢迎的职业，会让无数人哭着喊着加入泉州的效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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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商会的宗旨在于，商会的会长可以与官府负责商贸的官员进行交流，然后控制商品的交易价格趋于稳定。记住一点，商会必须制定行业规则，然后给商品定出最佳的交易价格与讯息。商会的优势实际上在于团结，一但出现违背行规的行为，要坚决的集体压制，这样才能够树立商会的威信。本官与其他官员不同，会采纳商会的意见，因此只要本官在位，泉州商会就是我们泉州商品贸易的风向标...风向标你懂吗？”

“是不是答应了尽快办理纲引？”

这只能归功于一向比较强势的提举大人了，下人也隐隐听说了这位提举大人的强悍表现。如今夹在蒲家与提举大人中间，也难怪主家顾之淳会如此。

这是一个社会转型的时代，华夏农耕与经济的发展是有历史传承的。正是在唐代对商业的看重，让国家经济的发展达到一个顶峰时期，随后就是摧毁一切的战乱时代，五代十国至后的宋代，经济再一次达到长足的发展。

然后，会有商贾不断加入，这样商会就由海商扩散到行商。顾之澜当然懂，因为蒲寿庚就是这样做的，只是蒲寿庚没有苏晓这样明目张胆，也没有这样的气魄，那只是一个隐藏在暗中的组织。

苏晓是历史最好的见证者，有人说宋代是一个商业社会这一点并不是没有根据。商业社会的典型特征特就是以经济为主导，经济崩溃就是国家崩溃，南宋符合这些特点，但不是全部。因为，大宋还有很多偏远之地没有得到开发，还处在农耕火种时期，即使经济崩溃，南宋还能够维持国家统治。因此，南宋只能属于一个不完全的商业社会，或者是说，南宋属于半农耕半商业社会。

“商会建立后，我可以给商会的出海船队提供保护，当然，这种保护是不免费的，要收取一定费用。”苏晓看着面如土色的顾之淳继续施压：“武装护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也不是很难。泉州的水军整日无事可做，正好出海去历练一番。自然，这种出海要有根有据，违反朝廷律法的事情本官也不会做。因此，本官允许泉州出海海舶拥有自己的自卫力量，护航船队以效用充任，如此...顾员外明白了吗？”

“提举大人......”

顾之淳应顾不暇，也无心回答，脸色苍白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紧跟着接过下人送上的茶就是一通猛灌。

苏晓说的云山雾罩，不过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泉州的海商团结在一起，谁不加入商会大家就集体排斥，直到让他破产退出这个行业。

尽管战争从没有离开过，但还是有后世的史学家说，宋代是一个商业社会。

泉州商会建立，这是要和蒲寿庚彻底决裂的象征，顾之淳寒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