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公孙姵一脸幸福的笑容:“就是让这些海商站队,就看他们站在哪一方,现在,顾之淳站在了三郎一方。”
“三郎不要鲁莽,四娘身份特殊,若如此......”
“我们要相信爱情,相信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定会心想事成!”
“这...可未必。”苏晓捏了一下公孙姵的挺巧的琼鼻:“暂时而异,蒲寿庚不会坐视这些海商被分离出去,谁知道现今多少人在首尾两端之间徘徊?顾之淳是被逼无奈,但他哪里知道,这个商会不是我控制泉州海商的工具,而是一个商业的进步,我给这个时代带来的是全新的,也是飞跃性的巨大进步!”
“你不懂。”苏晓揽住公孙姵的柳腰:“不要小看这些海商,若不是站在这个位置,他们会如此轻易妥协?无论是宋商也好,还是蕃商也罢,都是我大宋财税的最有力提供者,没有他们对财政的支持,我们早已成为蒙古人的奴隶。顾之淳此人看似没什么,实际上他才是分化宋商与蕃商的最好人选。建立商会是一个压力,这种压力会让他做出选择,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顾之淳实际上都将成为泉州海商的标杆。”
稍稍思索,苏晓道:“告诉四娘,我会给临安去书信,若...大人强求,搬过来住也无妨。”
“鲁国公如今年迈,郎中不稳啊!”
说起来,这是苏晓希望的结果。而这个结果,何尝不是贾似道愿意看到的结果,能够有苏晓这个赵家女婿作为桥梁,赵葵一派的人也就只能忍受贾似道的执政方略了,他们总不能一点颜面不留的疯狂攻击贾似道。
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鲁国公赵葵与孟珙是一对最佳搭档,如今贾似道当政,无论是他曾经的恩人孟珙的人也好,鲁国公赵葵的人也好,都是被打击的对象。
“你......”这次公孙姵真的生气了,小脸通红。赵玥秀可是她的同盟,何况真正生米熟饭的是她自己,苏晓若因为这件事被罢官,这以后的日子还哪里有现在风光?
苏晓也不指望一个宋代女孩懂得多少经济知识,他带来的进步只能属于喃喃自语,公孙姵负责倾听。这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听不懂没关系,一些机密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透露出去。
“若真的如此,我相信,以我以后的成就...与四娘曲折无比的爱情会被后世人所讴歌,会被赞扬爱情的伟大,阿姵你也会被提到,我们都会成为历史名人啊!当然,还有那个文秀,她也会因此被后人所记载,这段传奇的爱情很难得!文人与野史最喜欢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苏晓判断的非常准确,如此巨大的财富,蒲家损失不起,其他海商同样损失不起,谁敢乱动?市舶司的抽解、博买、获取纲引、重新装货起航。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是半个月,也可能是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全部在苏晓的控制之内。
公孙姵明白了,蒲家若真的敢有大的行动就意味着战争。而这些停在港内的巨大海船与货物无疑会成为首要目标,让蒲家投鼠忌器,哪里敢随便挑起事端。
“为什么?”公孙姵立刻问道。
公孙姵娇嗔道:“奴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三郎要控制泉州海商,只有控制这些海商三郎方能压制蒲家。蒲家也不会就此罢手,三郎可要小心!”
至于蒲家的威胁,苏晓心中有数:“海商被分流,那些运送物资的船只已经离港,剩下的三百艘海船被市舶司与泉州兵马盯的很紧,谁敢擅动我不介意让他消失在这泉州。蒲家虽根基深厚,但商人的本质是获取财富,有几人敢于顶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蒲家所谓的强大不过是虚有其表,如今数百条载满货物的海船停在港口,这是多少钱财?蒲家敢动,谁敢陪着他们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