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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很恭敬,这种恭敬让赵孟傳无法继续去阻止,他心中叹息,看来今天被苏晓绑定已经无可避免:“...那就请提举继续陈述,老夫...洗耳恭听,也听一听提举有何见解,老夫也好借鉴一二!”
不愧是掌管赋税的官员,苏晓算的太精细了,一点都没有落下。这让赵孟傳不得不佩服苏晓对业务的熟悉,看来苏晓对经营真的很精通,就连生活的细节及费用都算得如此清楚,也不知道他这个读书人以前是怎么读书考中进士的?
宗族势力是地方稳定的基础,也是地方治理的难点。赵孟傳其实也想压制地方宗族势力,但他只是想想,他没有那样的胆量,苏晓这样做正中下怀,给这些宗族势力一个警示也好。
苏晓立刻执行法律程序,挥手就指挥文吏让兄弟两人签字画押。
苏晓的话让高大禁不住直哆嗦,高二则是一缩脖子。
作为高氏族长,高怀民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他已经看到了苏晓的用心,忐忑不安之下,他赶紧开口:“大人,这些费用的判定小老二毫无异议,但资产的归属还请大人......”
你还真的要借鉴,苏晓微笑着拱手:“学士,请恕学生献丑了!”
想不告都不成,高二无奈的点头:“小人心服。”
高怀民被衙役带了出去,这时,赵孟傳凑到苏晓身边,他的手指偷偷指向外面。
一万贯的门面租金减去四千贯还剩六千贯,也就是说,高二应该支付给兄长高大六千贯。”
“普通之家一年的生活费用一般就是几十贯,高大已经支付了孩子第一年的生活费用,这点大家都知道。那么第二年与第三年也就好算账了,也就是每年几十贯,两年就算一百贯吧。后面还有三年的生活费用,这三年呢,高二已成为富户,生活标准在逐步提高,这一点你们可认同?”
“来人,叉出去枷号示众...一个月!”
地方势力一向不好惹,闹事从来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地方向来是法不责众,地方官为了名声与自己的考绩也不敢把事情闹大,赵孟傳的担心很正常。可惜,苏晓是一个很没有“品味”,也无所顾忌的人。这样一个不喜欢文章与诗词歌赋的伪文官,他的手下人更是从来不知道手下留情。
历朝历代告官都有撤诉的先例,由于这样更节省成本,官员也不用因判案去承担后续责任。因此,在一般情况下,官员都乐得让告官者撤诉。
作为高氏家族的族长,被枷号示众,这意味着高怀民失去了他作为族长的威信。继续做族长是别想了,这种惩戒对高怀民足够重。一般情况下,地方官员对宗族势力都有些忌惮,但苏晓显然是一个例外,他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地方执政官员,而是特派员级别,加上掌握兵权,这些地方宗族势力对他来说毫无威胁,惩治一下地方势力没有丝毫压力。
苏晓继续算账:“一个富户的生活水平,按照我们泉州的普通标准是每年五百贯,这还是很普通的富户标准。基于高二是一个生活节俭的人,这个标准还算适合,两个孩子算一个成人,这样算来三年就是一千五百贯。再就是照顾孩子的费用,这个费用不能够按照雇佣的费用来算,高二是孩子的嫡亲叔父,对孩子照顾的很好,视若己出,这一点有据可查。那么...前面三年就按照每年五十贯来算,后面三年生活比较富足,就按照富户标准五百贯来算,这样总计是一千六百贯。加上前面的生活费用就是三千二百贯,另外还有高二代替高大支付的差役与各种赋税、族内的例份钱,凑个整,就算八百贯,这样是四千贯......
“运营成本,我们说到了运营成本,那就接着说运营的问题。”苏晓继续:“高二做生意用了兄长的资源,那么,我们就算一算细账。城东的坊市扩建完成是在三年前,这间门面的所有权大部分属于高大这没有异议,但是,当时高二做生意的本钱却是借贷而来,这有据可查。同时,店面内的装修,各种物品及货物,人员都是高二购置与雇佣,这也没有异议。三年前坊市门面的年租金是两千贯,去年是三千贯左右,今年租金暴涨,基本保持在五千贯左右,这样,高二算起来应该支付一万贯的租金,加上生息应......”
高怀民看样子应该有六十岁左右,属于老人不打的行列,但苏晓不甘心。高怀民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作为族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算的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败类。这样的人在宗族势力中很常见,但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高怀民没有自知之明,苏晓哪里会放过他,正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官威。
文吏都是苏晓带来的人,这些人的工作效率很高,在苏晓进行案件叙述的同时已做好了笔录。高大与高二两人确认无误,当他们签字画押已毕,苏晓继续算账。
宋代的律法很人性化,有很多不打,比如官绅不打、孕妇不打、生病不打、老人不打、跋涉而归者不打.......
“坊市门面是拆迁补偿所得,归属没有异议,应该属于高大。”苏晓看向高二:“这你可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