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所谓一神带二腿，是团队竞技类游戏的玩笑说法。腿的意思大约就是菜鸟。）

然而，穿越之后，自己遇到的两个文艺工作者，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妈，从她们身上，却怎么也没瞧出文责自负的味道来。自己听过的那么多80年代的作品是不会骗人的。那就意味着，无论是文艺还是孙云，单凭相貌，她们在10年代混个小明星的资历一点儿都不困难，可她们的名字在自己所知的历史中，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八章一神带二腿？

“来，文姐姐，我们去音乐教室，那里有琴，有课桌，我先给你写谱……”

林语堂似乎说过，男女之间最**的事莫过于借东西，一借一还便有两次见面机会。那么自己这手法，貌似比林语堂说的，高明多了。

那忐忑而期待的口吻，配着跃跃欲试的眼神，直让毕文谦觉得目眩——这，就是80年代的秋波吗？

穿越到1985年，毕文谦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听一个专业的人唱歌。相比毕文谦记忆中的孙云的歌声，文艺的嗓音似乎更轻灵一些，认真地说，更适合唱这首歌。

不过，毕文谦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想当喷子，让一个漂亮姐姐绝望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何况自家的妈很可能也唱不好这首歌。他上前半步，举起牵着的文艺的手，悬在彼此胸前的位置。虽然小了好几岁，但论个头，反而是他要高出那么几公分。

眼见她连说完话的勇气都没有，毕文谦倒没有立即再说什么了。

那是大陆流行音乐能够在这个年代繁荣的一大基石。

从小树丛出来时，是毕文谦牵着文艺的手，两人的步伐轻快而默契，欢欣而自然。

这个年代的主流文艺工作者，对待一首新歌，相比“这歌能不能唱红，怎么唱能够唱红”，他们更在乎“我觉得这歌好不好，这歌就该这么唱”！在这个年代，不少脍炙人口的作品，有着诸多不同歌手唱的版本，优劣自然各异，却往往演绎着各不相同的内容。

这在文艺眼里，却也是一个好的信号。发现她的误会后，毕文谦没有解释——这不是挺好的吗？文姐姐虽然还谈不上艺术家的气质，但起码是一个萌妹子不是？哦不，是萌姐姐？

但至少，文艺和孙云，她们都没有因为自己只是一个高一的外行学生，就对自己这个作者的意见有半点儿轻视，反而认真请教——怎么说，也算得上三人行必有我师，或者，不耻下问吧？

“我有印象！”文艺似乎想了起来，但不太明白毕文谦为什么提起这故事，“这好像是语文书上的课文……”

没有什么提纲挈领的褒贬，毕文谦直接从细节入手。这让文艺的脸更红了一分：“我……我没记清楚歌词，印象中两段这一句都差不多，我就……”

80年代的大陆，只有文艺圈，没有娱乐圈。虽然毕文谦只能耳闻，但也知道，这个时代沿袭着自70年代以来的“文责自负”的风气。

眼瞧着文艺语无伦次几乎跳起来的喜悦，毕文谦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

毕文谦慢慢垂下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什么表情被文艺观察出来什么端倪，影响了她的发挥。那视线落在文艺的胸脯上，不大不小的曲线被厚实的毛衣裹着，这么凝视也不会被误解。

这话，或者说这评价，可轻可重——以一个作家，或者说一个外行的眼光，那已经是完美的作品了；但在大师眼里，就和破破烂烂的毛坯差别不大。

“我想唱歌可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