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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华？听起来还不错……反正是艺名。”彭黎华，不，也许在这一刻起，就该是黎华了——她抖了抖和毕文谦相握的手，微笑道，“那么，现在要教我唱歌了吧？”

“不是……你不觉得，今天已经太晚了吗？”毕文谦调笑道，“而且，你都把我的手握出汗了。”

良久，彭黎华下定决心似地将双手拍在了胸前。

“歌神嘛，就是……”黎华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说不上来，你告诉我吧，师父。”

这算是重复了一次高考？考场还是在录音室而非学校。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喂……彭黎华？什么情况？”见她没有应声，毕文谦夸张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于是，毕文谦开启了安利模式：“所谓歌神，范畴是歌，境界是神。而神，大约应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歌神，就应该是唱任何一个风格的任何一首歌，都成为一个标准，让听众听了，觉得这首歌，理所当然是那么唱的。”

“不是……先明确一下定义。”毕文谦又摇摇头，“我们都想成为歌神，可你思考过没有，什么是歌神？”

“歌神？”彭黎华一愣，很快，她顺势握住了毕文谦的手，“因为是你，我说：世间事，为则难者亦易。我是彭黎华，将来你也许会知道我的本名。我是你徒弟，我也想当歌神。”

那无辜的眼神，噎得彭黎华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年头的大陆，唱片销量为尊的想法根本没有流传开来，那些被称为歌唱家的人们，职称其实是演员，再进一步的声誉追求，就是人民艺术家了——什么时候会去想过什么是歌神？

“我是你徒弟，自然……”彭黎华猛地改了口，“不好。我比你大，是姐姐，你叫我……彭姐姐就好。”

“啊！”黎华赶紧放开了手，“我没留意到，忘了。”

低调装逼最为致命。

“教我怎么唱歌？”彭黎华眼里生出了一点光。

好吧……“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简直无言以对。”

毕文谦也便这么看着，大略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做这些题的感觉——没有感觉。

“呵呵！”

噗……原来她还可能是一个太祖粉……

过了一会儿，彭黎华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眼神复杂。

那些所谓的80年代的高中生比10年代的大学生还强的论调，不过是把10年代那些拖后腿儿人给算了进去——那样的学生，在80年代很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自然就不可能拖高中生的平均水平了。

“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你考得的确比我更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徒弟。”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学习。毕竟，学无止境。”

早上不到8点钟开始，一直做到接近晚上9点，除了中途吃饭的时间，毕文谦心无旁骛，也没有去挑科目，做完一张卷子便交给了彭黎华，除此之外，连头也没有抬过。

“好久没有这么投入地做题了！令人缅怀的感觉。”感叹出了口，才发现这话说得不妥，毕文谦立马回过神来，瞄了一眼身边的彭黎华，却见她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眼神令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