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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未来仿佛登上神坛的样子，还相去甚远嘛！

翻开教材的扉页，那不太显眼的位置上，有着蓝黑墨水的钢笔签名，端端正正的行楷，“彭黎华”。

她自称的……化名。

松杉千春、长渕冈、松甜圣子、谷村新斯、竹内玛丽亚、松任谷优实、五轮贞弓、山下大郎、山口百慧、河合奈宝子、吉天拓郎……

曲终的间隙，毕文谦看了看黎华，随意问道：“你觉得如何？刚才这首歌？”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毕文谦油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感慨。

接下来的几天，黎华首先给毕文谦找来的并非外国的高中课本，而是中国的大学通用教材……以语文类和政治类的书居多。

这是一张专辑。

“就连候鸟也未必，在出生的时候就计划远行。也未必就知道为此，而锻炼自己的羽毛。不知何时，镜子里面，又映出那已快遗忘的，淡淡的樱红。不禁自嘲，奇怪的颜色。”

轮廓。

“都是原版。”黎华的目光也随着毕文谦的指尖而游移，“她们把近5年来，上过日本公信榜的唱片全买了回来。听说，日本文化科学省的官员对这事儿挺热心，主动帮了不少忙。”

不过，无论是什么教材，只要拿来看了，就会有用处。就像马克·吐温的那个笑话：所谓经典名著，就是每个人都希望读过而不去愿读的东西。现在的毕文谦，就很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读”过很多书，这样，将来他说出一些具有前瞻性甚至惊世骇俗的话来说，才不会给人无根之萍的第一印象。

抚摸着唱片盒子上的封面，那个人二十多岁时的样子，弯弯而茂密的额前发，看起来细细的眉毛，清澈的眼眸，仿佛正倚在门边，向门外望去……

是了，这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唱民谣出道的，偏苦情歌的年轻村姑嘛！既没有确立自己的音乐体系，也还没有找到音乐生命中最契合的那位编曲家。

“那么，我们随便拿一张，开始吧！”

文化输出的事情，对于还处于经济巅峰的日本来说，算得上是和政绩有擦边球的了，何况输出对象是颇有文化渊源的中国，那边的官员不闻不问才是怪事儿。

结果，唱片公司似乎就真的搞成了引进！

于是，他安静地读起书来，这一读，就从86年的1月翻进了2月。

随意拣出一些，毕文谦便看到了不少自己耳闻过的名字。不少人的唱片，出现了远不止一次。

一曲曲过去，录音室里响了一首将在多年之后会红遍中国两岸三地，被无数中国歌手翻唱的曲子。

想着，毕文谦摸了摸扉页上的签名。

毕文谦带着怀旧，甚至考古的情怀，走过去，伸出食指，从那一张张唱片上拂过。

于是，他来者不拒。

大约浏览了一下书眉里的笔记，那一手漂亮得让毕文谦自愧不如，极有主心骨的钢笔字，让他选择相信，这就是黎华用过的教材。

（ps：即使是外国人物，名字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对这方面有了解的朋友知道是谁就可以了，不太了解的也不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