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可别瞎说!我可没给文艺写过什么!”
于是,毕文谦央着孙云,当天就拨了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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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我会不知道?我亲手送他上的火车。”
于是,毕文谦把昨天对夏林讲的,关于国内流行音乐的利润的估算问题,在电话里对彭黎华复述了一遍。
突然的问题,把毕文谦悬吊吊的心给归了位,他长呼了一口气,笑道:“瞧你这口气。社会主义中国才改革开放几年?你顶破天拿得出来多少?多多益善吧!钱多钱少,都有不同花儿法——如果你有花钱的门路的话。”
“喂?徒弟?在吗?我知道是你……在就吱个声儿……我这可是长途!徒弟?黎华?黎华……”
“呵呵!万水千山只等闲!而且,十六的是你,不是我……”彭黎华本是在豪迈地笑,却忽然回过味儿来,“不对!你占我便宜!等我到了京城,再找你算账!”
“好。”毕文谦把王富林给他找的钟鼓楼附近的招待所讲了过去。
“真的?”
“文谦,你希望我带多少钱出门?”
第六十一章我亲手送他上的火车
“那他到底是男是女?”
话音一落,紧接着就是砰的挂电话的声响。大约,她真的恼了?
“然后我就第一时间给你挂长途了啊!”
终于,孙云撒了手。
今天是星期天。彭黎华送毕文谦上火车的时候,留了一个家里电话号码,用她的话说,在周末她接到的可能性最大。
“我想说……”毕文谦想了想,忽然沉沉地吟:“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哦——”孙云拖长了音,依旧似笑非笑,“原来都是姐姐啊!好像你一遇到一个姐姐,就写了一首歌,听富林老师说,你昨天也写了一首?看起来,灵感来得挺有规律嘛!”
“真的,真的!”
“嗯?”
好吧……她说得好有道理。毕文谦竟然无言以对——80年代的确经常严打,可问题是……这是孙云自己脑补过度了吧?
“那是我妈的娘家。”毕文谦轻轻解释着,“结果我上午一进门,就成了‘丫头养的病秧子’了。”
孙云揪着毕文谦耳朵的手,仿佛比着兰花指,那脸上似笑非笑的审讯表情,颇有江州传统的泼辣气质:“还有呢?”
“为什么?”
“哦?你不是说你在京城有一个家吗?”
“文谦,你这长途,打得可贼贵啊!”孙云背着手,先数落了一下,“还不许我听,秘密工作啊?我是没听,但你一脸贼样儿我可瞧得见。说,你那徒弟,男的女的?”
对着手里的电话筒,毕文谦笑得有些傻,然后,轻轻地搁了回去。
“你啊,说话不仅犯浑,还不靠谱了。”彭黎华批评着,“我得赶紧过来监督你。说说你现在住哪儿?这几天就不要改地方了。”
毕文谦一下就听出来了彭黎华的声音,脸上不禁浮现了笑:“喂!徒弟!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大约是在江州生活久了,孙云揪耳朵的技术也耳濡目染惯了,毕文谦竟没能躲掉。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的话,我就去给家里做工作了。”
“华华,你从小到大,我们对你的关心就不够。现在你有了自己的想法,作为父亲,我应该支持。而且,现在是改革开放,你说的事情,闯一闯也是可以的。”
他撒着娇把孙云撵到了一旁,自己则慢慢听着话筒里的长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