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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姐姐说你要临场写歌，需要有人帮忙伴奏。正好今天星期天，我就来看看。”

也许，他根本没有理解到黎华话里的轻重，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重视了。

白鞋子，黑裤子，黑衣服，还没长开的身子略有些纤细，宋菲左手盖着右手背贴着腹部，直着背，低着头，似乎有些好奇。

比《来生缘》更好的歌也许一抓一大把，但同时看起来像是“作业”的，却不见得多。

渐渐地，他仿佛入定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影遮在了毕文谦身前，伴随着一个小小的女声。

大概，毕文谦回答的口气，和黎华心想的还有差距。她伸手虚指着他的鼻尖：“文谦，我自己从来没逞过强，也没对别人夸过口。今天，我可能要破例了。你要是下午弄出一个让人抓瞎的东西，让我们成了笑话……你就等着吧。”

宋扒皮……毕文谦有些忍俊不禁。

“你就待在电视台门口到马路之间的空地，先打腹稿，不要乱走，如果顺利。会陆续有人来找你。我走了。”黎华没有再等他，只抖了抖手指，便转身风风火火地进了电视台，带起了一股清风。

毕文谦想了一阵：“写一首情歌吧！有你在旁边，写情歌最容易。”

“那……”毕文谦皱了眉头。

“同学……你是毕文谦吗？”

“那你先试了再说。”

毕文谦也点点头，顺便往电视台里一指：“很好。我先自己想想，‘写作业’可不一定是心里的歌，乐器……大约是必须预备的。你赶紧帮我找几个乐器伴奏，也不要多了，一样一个就行，常见的就好，比如……”指了之后，毕文谦低着头扳指头，“二胡、吉他、小提琴、古筝、笛子、钢琴……算了，钢琴太大了，拖不动……鼓也算了……就前面几样吧，也算容易携带。”

“我的师父啊！你当我是音协会长还是文化部部长啊？那里面的演奏家，来这里就是为比赛作准备的。不说我请不请得动他们本人，里面那个邹导演，会放人吗？”

话说完了，却没见动静，抬头一看，只见黎华叉着腰，一副气乐了的表情。

说着，他抬起手，把仅剩的一点儿钱递了上去。

毕文谦一个激灵。

“我才该谢谢你。我妈十几年不在京城，什么人也不认识，也没多少钱请人伴奏。”忍了小一会儿，毕文谦也道着谢，手顺势朝身边一指，“如果你不介意地上脏，可以在这儿拉拉二胡吗？随便拉一点儿什么就好，我只是想听听……”突然，毕文谦的肚子叫了一串声儿，让他有些尴尬，“……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嗯？黎华？”抬起头的瞬间，毕文谦才回过神来，这声音不是黎华——只见一个背着琴囊的小姑娘……不，貌似有点儿眼熟，“你是……宋菲？”

写什么歌？黎华问题里的意思，显然指的是类型。

“就是说嘛！那你打算怎么办？”

（ps：本来想2更的……但这个时间了，估计今天写不完下一章了……5555555555）

宋菲轻轻地笑，却没有接他的手：“你写的《来生缘》，很好听。为了揣摩伴奏的情绪，这几天我问了宋扒皮不少问题，他也没像平时那么严格。我得谢谢你。”

停在之前回头的位置，宋菲已经望不到毕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