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荷塘月色》(中)(2 / 2)

漫步歌神路 李天佐 1625 字 7个月前

“人少的时候……也不行!”夏林的脸更红了一点儿,还加重了口气,小声骂道,“流氓!”

周末的公园里,人并不算少。一路慢慢走了一会儿,逐渐到了人多的地方,夏林忍不住突然一使劲儿,把手从毕文谦手里抽了出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问题是,编曲怎么办?

“怎么?你也想唱?”

也许,附上一个军礼就更漂亮了?

然后,毕文谦开始写……简谱。

见他如此慌张,夏林笑出了声:“你也知道怕啊?”

“‘等你宛在水中央’。这一句化用自《诗经》,显然是男唱女。所以,应该由我对你唱。”毕文谦闭上了眼,“这么倒推回去……主歌的前四句,应该是你唱,如一个在荷叶无穷的湖中闲亭里弹琴的女子,琴声人影,都若隐其中,要唱得静谧而柔美,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主歌后四句,就由我来唱,就像一个水榭里夜不能寐的男人,借着月色,披衣而起,倚窗而望,恰好发现了你,人如荷花声如水,琴醉人,人醉人,醺醺然而恍惚。于是,自然而然,到了歌的高潮,我不禁遐想,自己不是远观的人,而是湖中的鱼儿,无忧无虑,只愿和你共处明月,不分时日,定格于永恒……”

“背是背下来了……”

“杨哥,你视力好不好?”

这样一首歌,在80年代拿出来当成“作业”之作,倒也很适合无形装逼了。

让演奏的人自己翻译成五线谱也许会多耗一点儿时间,但也许会让他们觉得……“合理”。

这种毕文谦口中的“尝试”,进行得很快。杨长勇的吉他水平很好,仅仅过了几分钟,他就把谱上的和弦弹熟了。

一番话听完,夏林颇有些神往。毕文谦却在沉默一阵后,忽然叹了一声。

“那就好。”毕文谦没等她说完后文,继续下着命令,“接下来,给你一个题目。这首歌,歌词、旋律、编曲,我基本都写出来了。编曲里,有三门乐器,有古筝,有吉他,还有一门,我没有定下来。二胡、小提琴、笛子都有可能,究竟选哪一门,你分别和大家合作一次,然后由你来决定。而且,这首歌的节拍速度以及定调,也由你来决定——对于一个歌手来说,这两样,应该由歌手自己确定。到时候,你先唱,唱完了,我再和夏林一起清唱。”毕文谦又拍拍手,“各位朋友……不,除了杨哥,也许喊同学更亲切一点儿,虽然只有我不是音乐学院的。我这徒弟也不是专业的,她在和你们合作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不少问题,甚至是幼稚的问题,请你们多给她一点儿耐心,同时也尊重她对于歌曲的自己的理解。她虽然很有逐渐,却也会不耻下问。你们就在这里吧,我和夏林到别处去研究研究。三点五十的时候,我们在电视台门口集合。如何?”黎华挺起胸膛,目光炯炯:“我尽力而为。”

默写一般的速度,毕文谦自己浑然不觉,只是在回忆细节时有着时不时的短暂停顿。一旁的杨长勇却看得目瞪口呆。

毕文谦遥指着:“这荷花,漂亮吗?”

与那些时代感强烈的流行音乐不同,这首歌的内容简单易懂,也算朗朗上口,除了小孩子,什么时代的中国人都能唱,无论是21世纪的10年代,还是20世纪的80年代,人们都不可能觉得抵触……除非,是在更早的战争激烈的年代,大约有些不合时宜。

不快不慢地走着,听到身后黎华清朗亮堂的声音,毕文谦颇有些满意,又暗暗发笑——态度好是好事儿,但这姿态,或者说情绪,却不适合唱这首歌啊!

四月的玉渊潭公园,人潮多在赏樱之处。绕开那些地方,倒也不难。不久,毕文谦终于拣到一处湖边,不仅人少,而且荷叶相连蔽湖,绿意盎然之间,点点粉红若隐若现。

“我在这里写,你坐旁边看,边看边试着弹弹,我们听听效果。”

毕文谦却轻轻摇头。

毕文谦顾左右而言他:“好了好了,我们赶紧找一个清静点儿的地方,试试对唱。”不由分说,就带头往公园深处钻。

夏林哑然了一会儿,才弱弱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唱?”

得简化,得变通。而这样做的结果如何,只能……谋事在人了。

“各位,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音乐训练,但我会认真学习。如果我犯什么常识性错误,请直接指出来。”

过门和间奏是以葫芦丝为主,可以用笛子或者小提琴代替;唱词的背景贯穿着吉他和古筝,无论是古筝还是吉他的和弦都很舒缓,并不难;但是,从中期开始的鼓点,无法处理,更别说那些出现次数稀少,起着点缀作用的排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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