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有？至少十三年前的那只，还会那么选择。”

“我知道不是，这是只属于林允儿的悲哀。”

“罐头是在1810年发明出来的。可开罐器却在1858年才被发明出来。重要的东西有时也会迟来一步。无论爱情还是生活。”

“不想说话吗？”林允儿把平放的膝盖曲了起来，双手环抱。好像。这样，就能暖和些，这样，滴在她身上的冷雨就会少一些，这样，随着那些名为回忆的灰色雾气所带来的苦痛就会轻一些。

“或许。”

“不要用这么伤人的话来让我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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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能幸免。

“这不是社会现象。”

“但并不怎么美。”

“十几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

“你看我的头发。”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很普通的请求一样的语气，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和她并没有什么瓜葛的语气。

“算不得后悔吧，若说值了，也是值了，若说不甘，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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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过。或许可以，但我更想放弃。”

“没有你，我的家一样是块不完整的拼图。”

“……”

“如果回去，我是说如果，你相信……你可以改变命运吗？”林允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在问。或许有隐隐作祟的报复心，或许有真的太不舍，太不甘。

“你是最好的那件。”

“上帝……会把一个人最珍贵的东西拿走，来提醒她拥有的太多。”

“我会竭尽所能，然后听天由命。”

“但会受伤。”

是哀求。

“你承受的只是后悔，我承受的却是抛弃。”

“那你现在这样，又是在为谁痛苦呢？”

“可你回不去，那你现在，愿意竭尽所能吗？”

“你离开我前那一分钟。”

“……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喜欢你了。那个喜欢林允儿的李怀宇，那个爱林允儿爱到骨子里，爱到脑髓里的李怀宇，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根本无法回答。

“我或许知道。”

沉默许久之后，林允儿再次开口。

“或许是想给你一件更好的。”

雨下着，怎么看的真切每一个人的脸。

冷雨一样滴在她脸上，滴在她身上。

“也有人在一分钟里就度过了一生。”

“挺好看的。”

“那只也不会了。因为林允儿所带有的所有光亮，都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

“你不怕的，对吧？”

“我也一样，我承受的东西不比你少。”

……

“可以理解。”

“世界上那么多国家，那么多城镇，那么多村庄，那只蝴蝶偏偏走进了你的。”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在这里的事，不过好像是去年一样。”

“我自己。”

“有些事情，你想记得的就会记得。有些事情，你想忘记的就会忘记，如果忘记不了，那就不要忘记了，因为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这时的林允儿，倒是豁达了很多。冷雨不停滴落，她笑着对李怀宇说。

“恩。”

“可……允儿。”，李怀宇轻声叫着林允儿的名字。语气温柔却又冰冷，像仁川一月的冷雨一样，只有李怀宇才能用这种感情和这种语气说话，只有林允儿才配听，那种……像是一瞬间被冰块刺穿心脏的疼痛快感，幻觉一样的快感。“说真的。我已经在一点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