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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哥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凯瑟琳嘶声到,她的眼中交织着血丝,声音仿佛在滴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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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一记耳光响过,凯瑟琳冷冷地看着洛卡·图雷,仿佛眼中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已经腐败到骨髓的尸体。
没过多久,空荡荡的主道上,在那仿佛连接着天空尽头的地方,出现了一抹模糊的黑点。黑点在疾驰着,在后面带起一蓬浓烈的烟尘,越来越近。终于,男人心满意足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随即跳下了战马,迎面走了上去。
马队疾驰向前,他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卑微的平民,因为今天,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另外一个任命是关于新任御前法务大臣的,接替者是七省公爵之一,有着“贝伦之鹰”称呼的阿莱拉莫·加尔切拉。在他和他的弟弟,安其罗·加尔切拉的治理下,贝伦行省早已成为奥勒姆王国最富庶的土地。
对于生活在都城周围的居民来说,橡树行省的初夏总是一年中最迷人的季节。勤劳朴实的女人们会早早起来,带上家中尚且年幼的孩童,一起前往河边盥洗家人们换下的衣物。孩童们则更简单了,池塘、小溪、草场、树林,这些美妙的地方都会成为他们童年记忆中最甜美的回忆。
“梦想?母亲大人,他的梦想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看看吧,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整个峻河行省的封臣中,除了萨瓦兰迪家族崛起时的几处封地之外,还有谁真正忠于我那高尚的父亲!还有谁愿意跟着他抛弃金山,苦哈哈地在大地上刨食!没有!一个都没有!”洛卡咆哮着,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溢出了黑色的鲜血。
……
仿佛是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人,这支队伍慢慢放缓速度,停了下来。很快,一位脸上挂满了疲惫,却依然难掩美丽的女人在侍从的搀扶下,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男人的头猛地甩向了一边。
凯瑟琳看到了远处站定的男人,随后推开搀扶着她的侍从,有些蹒跚地向前迈了一步,在摇晃的身影中,她伸出手,止住了想要再次搀扶自己的仆人。然后高高地抬起头,向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沉重的马蹄铁叩打在冷清的主道上,那翻飞的泥土、飘向身后的披风、还有悬挂在腰间的长剑,这支由数十名骑士构成的队伍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的威严与冰冷。在为首的男人身后,两名高举徽记条旗的掌旗官还有装备统一的骑士紧紧跟随。
无声的主道上,太阳洒下了苍白的明媚。随着凯瑟琳越来越清晰的面容,男人首先躬身行礼。“母亲大人……”说完重新抬起了头。
“杀了他们的不是我!是那愚蠢的忠诚,还有什么老掉牙的公正!”洛卡怒吼道,仿佛在说着一件讽刺至极的事情。
“是的,父亲大人的确教会了我什么是生活,可是这个世界,却教会了我什么是生存!”洛卡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者,让我成为了新的——峻·河·公·爵!”
达鲁克终于成为了王国戍卫军指挥官,这样的任命让他的父亲,首席史官科尔诺老怀大慰,以学者著称的尤耶家族终于冒出一个不再拼命于故纸堆中的新兴贵族,这是整个家族的荣耀。
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起初还是远远零星的几个黑点,没过多久,那些矫健的战马还有甲胄华贵的骑士便像一股钢铁洪流般冲过了这些平民面前。
在一切变动尘埃落定之后,整个王国在极短时间内重新运作起来。至于艾登遇刺的真凶,西里安突然去世的原因,甚至王储殿下到底去哪了,等等一系列问题都被贵族们或有或无地忽视掉了。
“那是你的父亲为之奋斗了十年的梦想啊!……”凯瑟琳颤抖着说道,她的内心被失望塞满了,她从没想过,这是自己亲手带大,视如己出的儿子口中所说出的话。
凯瑟琳的心已经碎了,在接到丈夫和儿子的死讯后,她整个人仿佛被痛苦和悲伤吞噬掉了。无论怎么擦拭,眼中都不停流出苦涩的泪水,无论怎么喘息,身体都像被细小的刀片寸寸切割着。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切肤之痛,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了灰败的生命,还有挥之不去的梦魇。
太阳逐渐升高,奔驰了许久的马队终于在一片绵延的丘陵旁止住了脚步。男人控制着战马,在原地有些急躁地打着转儿,随行的骑士们拱卫在他的身旁。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来自远方的曾经的主人。
多尼斯的老管家安托成为新任王宫内务大臣,前任内务大臣法斯提正式接任御前禁卫长一职。代行御前书记官卡多格终于挤走了维克托,去掉了代行的前缀。至于维克托呢,他在多尼斯那里得到了一大笔金币之后,便被踢回老家养老了。当然,如果不接受的话,只有死亡在另一个结局中等着他。
都城外面的主道上,几名戴着白色头帕的女人抱着装满了衣物的木盆,有说有笑地向着河边走去。她们周围奔跑嬉戏着一群尚且年幼的孩童,这些孩子就像精力无限的小云雀,围绕着他们的母亲又蹦又跳,时不时还会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个别胆大的孩子偷偷抬起头,望向队伍中领头的男人,对方好像注意到了路旁投递过来的目光,飞快地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瞬间,那些孩子小脸苍白地钻进母亲的怀里,好像受到惊吓一样,微微发抖着,再不敢看上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