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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年父母双亡,是管家一手把他精心抚养大,并把柴家弄得更富裕祥和。这份感情非同一般。老管家在柴进的心里自然分量极重,大事都是商量着来。
老爹呢?
母亲心疼,却不知怎么安慰。儿子虽只半岁,那聪明劲却是大人也难比的,什么都懂,更懂。空口白话安慰不顶用的。
老管家吐口粗气,神情略变,却仍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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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肆意挥霍,在这个紧要时候,和赵家最亲近的娘家就算不能拿出一万两,至少也能有力地帮一把。
用信拍了拍手,柴进琢磨了片刻突然笑起来。
你要象西方那样有事说事直来直去,言辞乡野直白,就是没教养没见识,至少是修养欠缺、粗鄙、失礼。
前世小时候当班长,常代老师印卷子,对那简单便捷的小工具门清,不就是一个框子、一个油墨滚子?容易。就它了。等造纸厂出来,把字典印得满世界,看谁能阻挡哥哥的名望。
“若是数额再大,俺就不能说了。咱俩都是做奴才的,代主人管着家,却不能凭主人的信任,就妄自尊大不是?得守规矩。”
柴管家笑着点头,直接道:“谁没个困难?有啥难为情的。凭咱两家小主人的交情,五百两,俺这个老奴就能作主送给你。一千两,不要利息,这就支给你。等小主人回来,俺汇报一声就得。可,”
老管家简明扼要叙述一遍,就安静地笑看着小主人。那目光就象看自己最爱最珍贵的儿孙一样慈祥亲切。
想到大哥,赵岳忽然道:“哥哥一定要当大官,当咱家的士子护身符。娘,咱们要帮哥哥扬名,让他成为士林名流,皇帝都注意的,谁伤他害他就触动了整个士林集团底线的名流。快拿纸笔水来。”
扭头看看侍卫头子和送信的家丁,笑道:“还愣着干甚?快去备马。”
“那好。咱们就借。”
张倚慧稍愣了一下,随即这个高兴啊,赶紧照做。
老管家从椅子上欠欠身,笑呵呵道:“这件事,老奴不好乱说话。主人觉得应该怎样就怎样。老奴静候吩咐。”
这里是边境。谁知道你倒霉是被山贼流寇所害,还是被潜藏的辽寇报复。毕竟你赵庄连年抗辽,不但阻挠了人家的抢劫发财大业,还累积欠下人家不少人命。你那么招人恨,还不知防备,死是该死,死得半点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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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事起仓促,染料材料所限,这种皮大衣目前世上仅三件。事事优先又在外求学的赵马大少爷自然一人一件。整天在一起的柴进自然得到第三件。
——大章,求推求藏。
“娘,咱们用的象形字,一字一形多音多义,字字不同,需要一个个记识。启蒙教育对孩子来说太难了。什么百家姓、千字文都不是太好用。大人想识字也太难,也不方便各地交流。想普及识字,统一音调,必须有更简洁有效的方法。
这些都是崔家可以提供给官府的有效理由。
“嘿嘿。”
“老刘,不提咱两家主人的关系,只说咱俩谁跟谁呀。有事,你就直说。虚来假去的,反倒生分了。”
赵岳手指沾水在纸上写了个a和四个声调,等母亲照抄下来,就点点道:“这叫拼音字母,有一套却不多,分声母韵母,看习惯了,简单好记,加上平扬顿挫四个声调,标在每个字上,小孩子学了它,即使不识几个字,也能读书。读得多了,字形字义自然就记下了。”
老刘干笑几声,搓搓大手,张张嘴,却仍不好意思说。这时代可不是即使不熟也硬贴上来借钱,或者只见过几面就硬以喜帖要钱的后世。
喝了口热茶,柴进笑问管家:“你怎么看?”
老刘心往下沉。
说着在小厮伺候下穿好衣服,一边向外走,一边摸着风衣嘿嘿笑道:“这东西就是好,暖和又精神。”
他穿的正是赵岳指点鼓捣出来的类似后世的皮大衣,不掉色,笔挺、柔软、光滑、黑亮,漂亮,实用。
哎呀!
我有法子。我教娘写下来。娘这么聪慧,很容易学会。娘就说是你为方便教导姐姐小豆芽她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再教给哥哥编定字典,一举定鼎哥哥在士林中的崇高地位。”
老刘感同身受,很赞同,点点头。可俺今天是来借大笔钱的。你说这些对俺的目标没毛用啊。
真心是智力游戏。不知浪费了多少精力时间。
“啊?昂。嘿嘿。”
“世人可以不讲情义,俺要讲。不说赵庄主夫妇的人品和待俺的情义。单说公廉、公亮,虽说一个是拧帽,一个是奸商苗子,却都是胸襟远大心怀侠义的好男儿。不是东京那些假仁假义的无耻王八蛋。俺只有这两个朋友。”
老刘心急如火,却不得不遵守这个潜规则。
柴管家呵呵笑了,“老刘,你是来借钱的吧?贵府上遇到急眼的困难了?”
“还有哇,数字改用1
几千年儒教影响,咱中国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说正事前必须东拉西扯,谓之寒暄。就是说正事也得拐弯抹角,讲究旁敲侧击,说得越含蓄越文雅高深越好,哪怕房子着火了,哪怕对方是很熟不错的亲朋。对方得猜,得有文化修养和领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