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争锋,破敌万里,横行世间,就你这小身板?能顶个毛用啊。”
庄民惊慌,却原本打算以死相抗,决不投降,不想竟是这么个结果,顿时舒口气,伸手打掉老道拽着他的大手,脑袋一昂,“俺去通报。但你最好老实在这等着。否则冤死别怪俺没事先提醒。”
他不在乎别人的个性穿着打扮,只为表姐和李助高兴。
其实他是害怕赵岳会有一天铲了道教。
一听老道是找自家主人,把门的庄丁警惕地反复打量后,倒很客气,一指本堡,主人不在这里,你往哪个方向去,两河间的城堡就是了。
语气似乎有些沧桑感慨。
庄丁却翻翻眼睛,心里嘀咕:“在赵庄打听事,你连马都不下?好大牌你。谁知你是干吗的。俺主人的行踪岂能泄露给你?”
————俺糊了。得游泳,喝几口海水换换气去。今只一
张倚慧顿时就笑了,说:“若仙长着急,请去清池的庄子。我家夫君和小儿子他们都在那里准备痛击辽贼。”
在他看来,优秀古怪男女配成优秀古怪夫妻,难说谁勾搭得谁。
老道也打量张倚慧,这次态度也温和了,但说的话可难听。
这老道的马太快了,等远远看到城堡的模糊轮廓,骤然加速,很快就把头目甩出老远。等他大喊着拼命催马赶到。老道已经扫开城门守卫,直接冲进去了。
“战阵得累死,下海得淹死,雪原得冻死,沙漠得干死.......还金剑书生?武就是武,干书生屁事。顶这么个外号,也不嫌丢人......”
可接下来的话又是难听的。
招惹不起呀!
张倚慧也不恼老道粗野无礼,依旧笑呵呵地,一点一位庄丁小头目:“你,为仙长引路。到后先报于三郎。”
指责批评的语气并不强烈,似乎就是随口说说。
老道忍着火,再问你主人去哪了?
老道向张倚慧随便一拱手,冲那头目喝一声“利索点。”飞身上马,调马而去。
这回,张倚慧亲自来了。
哦,对了,老道比三郎还毒舌。
这世上真了解赵岳的也许只有最疼爱他,他也最依赖敬重的母亲。
原崔家堡离海边码头近,还有河方便运输,如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工业城池,人称赵二庄。
有时,赵岳说的越是平心静气的平淡,意味着他心里的杀机和决心越是暴烈坚定。
遥远北方狂奔而来的雄阔道士正是骇客道长提到过的无名,实则专为赵岳而来。
老道既不是敌。任务完成到哪算哪,但不能不干。
他们才是同类人,至少在性情方面是。三郎应该是老道的种才让人感觉更合乎常理。
自家这位表姐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受他的思想太多影响,大有当男女平等开路先锋的架势。你看看她手下的那群白领女汉子就清楚了。
好在那庄民很快就骑一匹马回来了,这次态度变了,很恭敬,说男主人不在家。女主人请道长喝茶。
庄民顿时满眼警惕,也不搭理这问题,只是说了声“等着”,又去汇报了。
老道对眼前奇特的建筑布局视若不见,瞅着并马缓行的李助道:“当年的傻小子已经这般大了?五年还是十年了?俺忘了岁月。”
庄丁头目干好了带路党,却没能完成先通报小主人的任务。
又低声叮嘱一句:“态度要端正,完成好任务。”
李妮很不理解。
里面主要是需要保密的民用大工厂、新兴产业工人家庭,以及渔民和部分水军居住区,没有佃农。就是个新兴工业城市。
可周围无动于衷,戒备森严。
道士打扮就是时时提醒赵岳:俺是道士,可师傅和俺在帮你。真有那么一天,你得对道门手下留情。是该清理,但不可一杆子全扫了。
这主就这臭德性,关键是本事大得非人。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娃娃居然能折服一向眼皮子朝天的无量。